当初沈若浦案前那张密令,也不知道她究竟从哪里看破的,可若不是她刚好识得,她怎么可能会从她们手上讹得到五百两银子?
黄氏生气,但是同样也没有办法。
她们好像都拿沈羲没有办法。
而她认真想起来竟有些莫名其妙,她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从前的她可是随随便便让人捏在手里耍呀,如今呢?
倒是她把纪氏与孙氏两只老狐狸给耍得团团转,被耍了还说不得,这手段,能不叫厉害么?
她暗自心凛着,接连几日,倒是也没再有别的什么想法。
而如此过了数日,她忽然又觉着太清静了,这一清静就不由想起丁氏来!
可不是,算起来她都有好些日没登门了!沈歆的婚事可还挂在她那里呢,也不知道近来到底怎样了?
便就备了几样点心,派了林嬷嬷送去给丁氏。
丁氏恰正好也要去寻黄氏,见黄氏派了人来,便将杨家想派媒人上沈家见见沈歆的意思说了。
又说了个日子让林嬷嬷带回去给黄氏斟酌,林嬷嬷这才匆匆忙忙告退回府。
沈府来人林霈也晓得。
打从杏儿沟回来他便没再往沈家去。
他也说不上什么原因,就觉得心里堵堵的,原本他设想的只是邀上沈羲出去走走,哪晓得到最后,倒变成他与沈歆日常在一处了。
自她说让沈歆也去的时候他就想到事情恐怕不会如想象得那么美好,但还是抱了希望的。
如今希望落空,除去失望,仿佛又还滋生了点什么,她的冷淡,她的回避,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总归带来的感觉与三年前不大一样了。
是这三年给她带来的变化太大了吗?
他听说丁氏又要去沈家,便就溜达到了正房,旁敲侧击地问起沈家这几日情况来。
丁氏听他说完,端着茶碗想了想,然后便就道:“娘知道你的心意。
“不过,你是林家的长孙,老太太和老爷对你抱着什么期望你也知道,如果对象是羲姐儿的话,我劝你不必浪费心力了。”
仰躺在躺椅上的他停住手里把玩的折扇,看她一眼,说道:“就因为她的父母亲是救过大秦侍卫而死的?”
“自然不是。”丁氏道。
沈崇信夫妇这事不连座家人这点已无疑问,三年过去了,沈家各方都没有受到影响不说,他们的庶子沈梁也仍然可以参加科举,已经说明一切。
她凝眉道:“主要是她那副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