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杖抛下热闹的人堆,比谁都更先跑向我。
“栗子!”江户川乱步紧张地半抱住我,“有没有哪里受伤?”
“为什么不站起来,是腿折了吗?”
我:谢谢您美好的祝福。
我是春卷,我不会受伤。
“上帝为人关上一扇门,又关上一扇窗,必然会给人留个墙洞。”我趴在江户川乱步怀里费劲地站起来,胡乱拍打沾灰的袖子。
“意思是,当我眼睛瞎了,手也残了,上帝他老人家至少会为我留两条没被折断的腿。”
上帝:慈祥老人微笑jpg
我今年的残疾份额已经超标了,在异能特务科真的给我发放残疾补助之前,我绝对不残第三回。
“所谓神婆,即使异能被邪恶纱布和断罪死结封印,我的天目依然目光如炬。”我骄傲炫耀,“厉不厉害?”
“厉害。”潮乎乎的呼吸贴在我耳垂边,江户川乱步抓着我的手出了汗,“特别厉害。”
“乱步先生?”我看不见他的神色,摸索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很烫,细细的汗,随呼吸轻微起伏的脸颊贴在我掌心。
这是紧张的、恐慌的反应。
明明差点被一刀捅穿的人是我,并不是他。
“我没事呀。”我下意识放轻了声音,“铃木大酒店铺的地毯可软了,滚着一点都不硌骨头,我护着右手呢,没扯痛伤口。”
对了,我想起来了,乱步先生刚刚和我坐在一起,柳沢友矢突然暴起捅刀,一定把他吓到了。
我回抱住他,像哄小孩子似的拍拍乱步先生的后背,“不怕不怕,他冲我来的。”
江户川乱步听见了自己磨牙的声音,仿佛他心中怒火的具象化。
笨蛋栗子!
笨蛋笨蛋大笨蛋!
傻乎乎关心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可关心的!推理的时候抓不到重点,这种时候还是抓不到,笨死她算了!
我给担心受怕的猫猫拍了会儿背,琢磨着应该哄好了,想松开他去看看被逮了个正着的柳沢友矢。
“嘶——”
湿润的齿感烙在脸颊上,咬合用力间的弹性黏粘水渍,在疼痛来临之前,最先感受到的是酥麻。
我捂着左边半脸蛋,迷茫不已:“……怎么突然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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