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他人退下,刘宏好笑问曹瞒:“阿瞒今日怎么想到要来找朕了?”
“得空以后,我立刻溜出来找你了,”女装曹瞒气得粉面通红,呼吸了好几下才将火气给压下,他压着性子询问帝王:“陛下这是在做什么?外头朝臣都等候您半天了,曹节只一味推脱您在忙,没想到竟是在寻欢作乐!”
刘宏撇撇嘴:“那群老顽固,会聚集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来对朕说教,他们会说些什么,朕想想都知道了,当然不高兴见他们。”
“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回去呢?”曹瞒道:“几位朝臣头发都花白了,有些人比我们的祖辈还年长,让老臣等候在外,这样不好吧?”
“朕让他们回去他们就会回去吗?”刘宏嗤笑,眼底冷漠:“还不是一样要来碍朕的眼,朕所下的决定,岂是这群老顽固跪几下,磕几个头就能更改的?还真当朕是刚继位那会儿没有实权好拿捏了不成!”
“阿瞒,你怎么也可那群老顽固一样来说朕了呢?”刘宏道:“难不成去太学学习五年,让你也被那些圣人之言给蛊惑了?”
圣人之言是贤明之人毕生的精髓,怎么能说是蛊惑呢?!
曹瞒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沉吟片刻,眼尖地瞥到刘宏的脸色,突然之间说道:“你又像以前熬夜了?瞧你眼底的黑眼圈,都快与当初写作业时那么深了。”
刘宏诡异地沉默片刻,有些心虚地撇开了眼,转移话题道:“大学毕业后阿瞒就能任职了,此前荥阳一战,让你积累了不少威望,不如趁热打铁,封你正式做个将军如何?”
曹瞒静静看了刘宏片刻,歪头道:“那些朝臣是为了什么聚集而来要对陛下说教呢?”
刘宏淡淡道:“无非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
“我与陛下约定,待成人后辅佐陛下治理大汉天下,陛下还记得当年的雄心壮志吗?”
“朕那时的雄心壮志,是要手握权柄,将外戚打压干净,”刘宏道:“现在朕已经坐稳了皇位,应该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了。”
享福?
曹瞒拧紧了眉头:“您所认为的享福,就是听音乐,看歌舞,玩奇技银巧,享受美人们服侍,沉溺温柔乡?”
刘宏仿佛是被踩住尾巴的猫,薄怒道:“朕几时沉溺温柔乡了,是谁在造谣?!那些老顽固三言两语的泼脏水你也信?”
是真是假,曹瞒不瞎。
二十岁的少年人,没有人管束,可不正是无法无天的年纪,尤其是像陛下这样血气方刚的,别说是温柔乡了,就算沉溺女/色又如何,先帝不也这么干的吗?
曹瞒严肃了表情:“陛下还当我是朋友吗?”
刘宏怔了怔,有些急道:“当然,朕一直将阿瞒当作能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难道就过去了五年,阿瞒的心意就变了吗?”
“君若不弃,我必真心以待,”曹瞒执拗而认真地说道:“既然你当我是好兄弟,我也会如此待你。”
刘宏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他辩解道:“朕也不是真的沉溺/女/色,那些舞姬不过是属下从各地搜罗来的稀奇玩物罢了。”
曹瞒点点头:“陛下不必解释了,我都明白了。”
刘宏:……
你明白什么了?!
第二天开始,等待毕业而没事可干的曹瞒就开始变着法子得穿女装去刘宏面前晃悠。
奏折批阅一半,刘宏下令邀清丽款的王美人来伴驾,曹瞒化了个比王美人还要清丽脱俗的妆容,穿上白色素雅的裙装,面无表情出现在刘宏寝宫。
刘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