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男人不声不响的熄灭火堆离开,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
戚喻蜷缩在树下,盖着从车上拿下来的毛毡,睡了一晚上。
这次醒的早,她估摸着时间大概是六七点钟左右。这个时候的温度是有些凉的,她坐起身,拢了拢毛毡,靠在树上清醒。
从她的方向看,左侧九点钟方向,那个男人又出现了。在树楚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他像野人,又并不是野人。让他说几句话困难的要死,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
不过这样也行,至少对她看起来没什么威胁。
休息够了,戚喻站起来去海边洗漱。说是洗漱,也只是简单的洗把脸,漱漱口。
太无聊了。
野外生存最需要克服的不是物质上的生存问题,而是精神上巨大的空洞感。
但好在,这里并不只是她一个人。
戚喻往树楚深处走去。
说是深处,其实也不是很深,树楚入口处有一个小山洞,洞外有火堆残枝。
戚喻冒出一个想法。
他昨晚不会是特地跑去海滩那给她做饭吃吧。
奇怪。
干嘛对她这么好。
如果脱离这个环境,别人对她好,她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大部分不熟的人释放的善意,都是有所求。
她在山洞外叫了一声,“哎。”
没人应。
她试探着往前走几步,想看看洞里有没有人。
“找我做什么。”突然而出的声音吓了戚喻一跳,她转身,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离得很近。
出乎意料,他身上并没有那种常年不洗澡的怪异味道,没什么特别气味。
近了看才感受到他体型的高大,几乎将她挡了个严实。戚喻往后几步,拉开距离。咕哝,“什么时候过来的……”
“找我做什么?”他又重复一遍。
戚喻仰起脸笑,“找你聊聊天嘛。”
“没有可聊的。”他越过她,进了洞。戚喻也跟着进去。
洞内陈设好像是刚刚摆上去。他刚才忙来忙去就是干这个?
男人不知哪找来的树叶干草在洞侧铺陈好,站起来,扑了扑腿上的碎叶。
戚喻搭话,“你今天刚搬进来呀。”她转转眼珠,露出甜笑,“我可以住进来嘛?”
“就住几天,过几天我的人就来接我了。”
海上天气多变,昨晚她睡在沙滩上安稳度过一晚,难说后面几天会不会变天。现在现成的住处在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坏,干脆争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