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不说韩志彪他们干得漂亮,临走时还从容地给原田腾野布了一个不起眼的迷惑阵,什么?那就是把后院仓库门前的战场打扫得不露一丝痕迹,象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除了那把门上的锁。
然后替这帮特务们完成了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以他们的身体代之货物,转移到了地下室里。
他这样做是所为何来?只为一点,他要让这个日本特高课头子先疑惑,再上吊,给其以沉重的打击。当然,原田是不会上吊的,疯是肯定要疯的。
先不说原田腾野将要怎样进行疯狂的报复,再看肖玉和南宫春他们被金光公司的人押到镇公所,又如何了呢?
这回“开堂听审”的,不仅有新县长,而且还有老县长在座,保安们如棋杆一样站在大门的两侧,保安大队长酒宝则躬立于两个县长的身后,仿佛是保驾护航似的。
“把寻衅闹事的案犯押上来。”桌后的金三元懒洋洋地喊了一嗓子。
不论他这声喊话的委靡程度,只看他那状态,倦意犹存,象是还没睡醒似的,那衣服的扣子就能充分说明问题,第一粒扣在了第二粒上头,错了位了。
他咋这副德行哩?原来啊,在肖玉他们被押来的途中,原田腾野便给镇公所打去了电话,如若不是查万年那边查帐无法脱身,他非亲自到镇公所告状不可,这太无视大日本皇军了。
接电话的是保安大队长酒宝,今晚是他值班,听说金光公司有人闹事,并已经在押送途中,他赶紧向电话里的原田老板连连说是,请腾野先生放心,一定为他商行讨还公道,挽回名誉。
放下电话,他感到这事比较重大,如果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得罪了日本人不算,他酒宝以后升官发财的梦可就成泡影了。
于是,他冒着受处罚的危险,跑去金三元金县长的寓所,轻轻地叩响了大门:“金县长。”他心虚气短地喊了一声。
没反应,他随即又大着胆子:“金县长。”略抬高点音量。
好一会儿,里面才来了句:“谁啊,三更半夜地,诈尸呢。”接着门打开一条缝,金三元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腮帮子上还一大口红印。
酒宝一看这情景,即想笑又竭力忍住:“县长,原田老板押着人,马上就到镇公所了。”他误会了原田腾野打电话的意思,以为他本人也要来,可能由于仓促间,对方也是没把事况说清楚。
“什么,他押着人,押什么人?”一听原田两个字,金三元立马头脑变得清醒起来。
酒宝一拍自己的脑门:“看我这没用的,是有一伙人跑去金光公司闹事,所以被抓到镇公所来审讯。”
呃,潘富贵刚来点过将,这会功夫就有人来应卯了?!“你先去,我马上就到。”金三元刚说完,就听里面一个女人嗲嗲地声音传出:快来呀。
随即,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直把个保安大队长震得眼皮一眨,心道:有啥了不起的,不就睡个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