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肖玉是不会将这些说出来的。况且也不用他作解释,楚院长接着便把事情的缘由道明。
“这可麻烦,谁知道杜司令他们现在在哪儿啊?”韩志彪皱起一双浓眉。
而此刻的肖玉,正在思考着另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否有必要冒一次险,进入野人山,去追赶杜聿明的大军。
“那我们就去找杜司令。”黎笑天坚定的说,去野人山寻找黄金密道,他是抱着一无反顾的决心。
肖玉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从长计议,搞得不好密道没找到,还酿成悲剧。“我看眼下还是赶快把隔壁那些重伤员转到战时医院要紧,他们需要立即进行手术。”他道。
楚方兵听了立刻言归正传:“正是。”
恰这时,南宫春也带着人,把十好几辆大板车也推了回来,一进门他便道:“都准备好了吗?现在就可以走了。”
救人如救火,南宫春马戏班的驯兽员们这回真正派上了用场,为了不让熟悉他们的人认出,各个都在脸上抹了层灰,并扮成庄稼人的模样。
“如果有人问你们,就说是护路队的,而这些人都是在滇缅公路上逃难时被敌机的炮弹炸伤的难民,知道不。”南宫春一边帮着抬伤员,一边嘱咐手下人道。
肖玉也正与楚院长将一名头部重伤的士兵抬上板车,听到他的话,不觉表扬道:“南宫兄,你想得真周到,我就没那么细心。”
南宫春当然听出这是肖玉话外之音,便干脆借坡下驴:“那是,要不怎么说戏子(细致)呢,不‘细’哪能成啊。”
这话回答得巧妙而俏皮,若在平时,肖玉非再给他来两句不可,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容他一味的开玩笑,况且楚院长还在旁边,那可是上级领导啊,不保持严肃可不行。
韩志彪、黎笑天和楚方兵是不方便同行的,他们目送着远去的十几辆大板车,略为放松的神经在心头却又升起一股无名的悲愤,这场战争,不管持续多久,都要把我们失去的领土夺回来,给这些流血沙场的战士报仇,为中国的大后方再次开通生命线。
“韩队长,我这次不仅听命戴将军的指令,转入后方,配合战时医院做好地下交通站的工作,而且还接受了组建电台情报机构的任务,我想知道你们现在龙陵地区的电台联络情况。”楚院长在黎笑天离开之后,对韩志彪道。
“在我永春珠宝行按置有一台电报收发机,南宫春他们这儿也有一台,另外在战事到来之时,我们还想在战时医院的地下室设立一台总机,在必要时起用,你看怎么样?”韩志彪回答,并又以征询的口气问道。
“嗯。”楚方兵点头:“我这次带来了一组新的电报密码,可以和远征军的主力部队直接取得联系。”说着,他从胸前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子交给韩志彪:“这组电码非常重要。”
韩志彪闻言,慎重地将小本子接在手中,也随即揣入怀内:“我知道。”
“过两天我可能就要带着剩下的轻伤员撤去保山,这里可就交给你了,以后联系全靠它了。”楚方兵指的是交给韩志彪的那组新电码。
韩志彪听了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楚院长,即然这组电码可以和大部队直接取得联系,那么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杜司令现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