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有那么好看吗?除去搞颜色的部分,这部电影的剧情简直一塌糊涂,姐姐真的看得那么入迷吗?电影最后,男主流浪在天桥,被义姐找回,最后二人约好私奔,镜头给到阴郁的天空,画面中浮现巨大的“end”。一个并不算happyend的结尾,带给人的只有无尽的哀伤与惆怅。
陆离以为姐姐要换台了,可等到演员表都放了一大半,雅梦姐也还只是呆呆地看着屏幕,好像根本没注意到电影已经放完一样。半晌,邹雅梦如梦初醒地拿起遥控器:“啊……太感人了,看得太投入了……”不,你根本没在看电影才对。那你在干嘛?
陆离也配合地点头:“是啊,韩国人还挺会拍的。”
邹雅梦忽然歪过头看向他,陆离不由紧张起来,身子微微前倾,这是姐姐发现了他的反应了吗?可雅梦姐只是问:“再看一部吗?”
“啊?……额,好。”意料之外的提问,同时也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邹雅梦并未换台,等了几分钟广告,电视上又播放起另一部韩国电影。这次陆离留意了电影标题《禁忌之恋》,这个频道是有毛病吗?怎么老放些这种片子?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陆离如坐针毡、如芒在背,雅梦姐的姿势一变再变,总是不断地刺激他的神经,但她什么也不说,一直保持着无辜且茫然的神态,甚至连头都没偏过一次。等到电影放完,陆离已经满头大汗,姐姐到底热不热他不知道,但他是真的热死了。
邹雅梦撩了撩碎发,关心地问:“梨子,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不舒服?”
陆离现在看起来的确有些狼狈,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有,我挺好。”他心里恨得牙痒痒,心生一念,又说:“姐再看一部吧,反正明天是周末。”
邹雅梦愣了愣,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十五分了,再看就要熬夜了。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啊。”从陆离回家起,她就一直古里古怪,如果是往常,雅梦姐是绝不可能熬夜的。
第三部电影是阿佳妮主演的《阿道夫》。
电影开场没多久,陆离就利落地推开姐姐的长腿,自己反手就把腿搁在姐姐大腿上,还假模假样地说一句:“姐,我脚麻了。”雅梦姐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反对,也没有推开,依然一本正经地看电影。
陆离的脚微微挪动,脚尖擦过那对蜜瓜,像是蜻蜓掠水,一点即过,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能明显感觉到雅梦姐的身子僵硬了片刻,只是片刻。但她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像是精致而死气沉沉的人偶娃娃。雅梦姐的皮肤紧致雪白,宛若上好的瓷器,她的表情正经威严,让人忍不住心生征服欲。
他的身体和姐姐贴的过于紧密了,甚至都能感受到一颗芳心砰砰的律动。
随着剧情进展,陆离的动作也放肆起来,他的脚跟时而陷入谷地,脚尖时而掠过山峰,总是游走在擦边的边缘,像是一个在钢丝上独步的冒险家。雅梦姐的脸蛋终于变了颜色,从白皙变得粉红,肌肤上冒出滴滴汗水,浸湿了本就单薄的背心。哪怕如此,她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故作冷静地看着电影。
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了,腰肢情不自禁地绷直,一双美腿绞在一起,不安地扭动着。
陆离适时发问:“姐,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啊……”她不敢直视陆离,假模假样地看电视。她的身体明明在颤抖,肌肤透着诱人的粉色,眼眸湿润,她真的在看电视吗?
没有?没有就好……陆离恶趣味地想。
“姐,你肩膀酸吗?我给你按摩一下。”陆离不由分说地抽回双腿,在雅梦姐松口气之前,就已经把双手按在裸露的肌肤上。
“嗯……”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笑着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殷切。可今天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任凭陆离施为。
陆离挺擅长按摩的,他以前就经常替姐姐按摩。大胸的女孩就有这样的烦恼,一是穿衣显胖,衣服一套,大着个肚子像是个小胖子一样,二是肩膀容易发酸,总想找个地方托着。他专门在网上学了一套放松肩膀的按摩手法。
刚开始,陆离的动作还算正常,手指在细嫩柔软的白肉上来来回回,邹雅梦还能保持镇定。可等到电影进入尾声时,陆离的手忽然向下一滑,像是要一把握住那对蜜瓜一样,邹雅梦顿时身体一颤,可下一秒,陆离的手又往回收,好像刚刚只是手滑了。
邹雅梦背对着陆离,咬了咬下唇,脸蛋红得如同要滴血。
陆离按摩的动作越来越夸张,手指几乎越来越接近事业线,好几次甚至擦过腋下,揉捏娇贵的腋肉。邹雅梦的双腿绞得越发紧了,她咬紧下唇,倏然站立起来:“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回去睡觉了。”说完,不等陆离回应,她连看都不看弟弟一眼,便夺门而出。
陆离愣愣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懊恼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他只觉得今天他和邹雅梦之间的氛围很是奇怪,好像谁都不愿捅穿那层窗户纸一样。他嗅了嗅自己的手,只闻到一股女子的体香,浓郁勾人。
这到底算什么事?他自己也搞不懂了。
回过头,电影正好播完,女主的独白此时才浮现在屏幕上:
你将孤独一人走在你迫不及待要与之融合的人众中;你认识那些人,那些今天和你相差无几的人。或许有一天,当你被那些冷漠的心所伤害,你会为你曾经拥有过一颗心而悔恨,这颗心得到过你的眷爱,这颗心为了保护你承受过无数的伤害,可是,你连一眼也不愿意再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