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邹雅梦死鸭子嘴硬。
“还没有,你今天走路那姿势都古里古怪的。”周雯一口咬定,“小梨子怎么说的?他都这样了,总不会对你没有一点感觉吧?”
邹雅梦听得面红耳赤:“都怪你那破碟片。你个女孩家家怎么收集那种玩意儿?”
“小梦你这是刻板印象……”周雯摆了摆手,“哎呀,先别说我的事。昨天是你主动的还是小梨子主动的?”
是谁主动的呢?邹雅梦想不太明白,她觉着是自己,她本就是不怀好意地邀请陆离去看电影的,心里压抑的感情像是要爆发的火山,随着离开的日子临近,这火山也越发躁动不安,她迫切地希望在离开前和陆离发生点什么——不是以姐弟的身份。
可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少女的矜持使得她停在黎明前夕,是陆离反推一手,突破了那禁忌之门。她又觉着陆离或许也别有用心。
到底是谁着了谁的套呢?
温存过后,欲望退潮,身为姐姐的尊严与理智重新占领了思维高地,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陆离,或者说,自觉没有脸去面对自家弟弟。哪有姐弟看电影看着看着会脱衣服上床的?或许更羞耻的是她昨晚双腿夹住弟弟的腰,夹得太紧了……总之,邹雅梦慌慌张张地起床,剪去了床上梅花,然后跌跌撞撞地到了学校。
陆离的前戏很足,动作也很温柔,破瓜的痛楚并不强烈,有丝丝的抽痛,然后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愉悦。饶是如此,邹雅梦在洗漱时,也是双腿发软,好几次都站不稳要摔倒在地。她本能地觉得陆离在此事上太过熟练,可又说不上他为何这么熟练。
“是……我主动的。”不想陆离被闺蜜误认为色迷心窍的淫虫,邹雅梦决定把昨晚的“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是我勾引他的……他,他也很抗拒……”
感情经历越是匮乏的少女越是喜欢当情感参谋,周雯煞有介事地皱眉苦思起来,仔仔细细地分析陆离每个动作中蕴含的深意,说得头头是道:“……依我看,小梨子一定是爱而不得才故意抗拒你的……”
简直一派胡言。哪怕明知狗头军师在乱扯一气,邹雅梦还是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小梨子事后是怎么说的?他有没有坐在床头抽烟,就是那种很深沉的点燃一根烟,抽到一半就掐灭,然后默不作声地开始穿衣服……”
邹雅梦按了按她的脑袋:“你别脑补了,我家梨子才不抽烟。他……他什么也没说,因为在他醒来前我就偷偷离开了。”
“啊?小梦糊涂啊!”周雯夸张地苦着脸,“那你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
邹雅梦呜咽一声,收起膝盖,将脑袋埋在膝间:“我现在根本没脸见他。”
周雯张大了嘴,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个英姿飒爽的邹雅梦像个小女儿一样瑟瑟缩缩:“你晚上回家总得碰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