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眼睁睁看她重重跪下,在这冷硬地面,声音传入他耳朵里。
沉了沉眼,不住点头,
“有罪,你还知道你有罪?”
他从高台下来,走到她身边站定,“你难道不知萧祁白的婚事孤另有打算?孤给你统管后宫的权利,你现在告诉孤你连一队侍卫都拦不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愉妃带人进去,是吗?”
“尚宫云泠,何时变成了一个无能的废物?!”
宫人跪拜在地,惊颤道,“殿下息怒!”
云泠伏下腰,额头扣地,
“是奴婢无能,愧对殿下的信任。”
“好,好,好一个无能,”谢珏冷笑连连,“你身为孤的属官,却与一个公主交情匪浅,处处包庇偏袒,不把孤放在眼里。”
“往日是孤太过纵容你,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目无君主。”
谢珏抬眼,满目冰冷,
“每个人都要为他的无能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你就在这殿内给孤跪着反省,无孤的旨意,不得起身。”
云泠低着头,长拜,“奴婢,谢恩。”
谢珏看了她几眼,挥袖转身离开。
安公公连忙跟上。
……
来到东宫外,萧祁白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在殿外侯着,见着太子,立刻走了上去,叩首,
“今日之事是臣思虑不周,犯下此疏漏。愧对殿下隆恩,请殿下降罪!”
谢珏离开东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已心有他算,面色冰冷,“事已至此,也罢。”
他虽有心要萧祁白联姻,却还未定下。
萧祁白才学名满京城,又是他东宫一派,本是他笼络他人的一枚上好的棋子。
只是若萧祁白不愿意,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谢珏忽然看了他一眼,“萧卿,你才学具佳,经纶满腹,便是做个纯臣,孤也会重用你。”
“孤亦,从不强迫于人,”他停下,目光审视,“本以为萧卿心中唯有朝堂与萧家百年荣耀,却不知竟也心有所属。”
萧祁白却摇头,“臣惶恐,实在是人命关天,臣顾不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