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在哪里?有信到。”
绝顶山七千阶白玉底下,守门的老头被一道莫名的声音唤醒,他揉了揉眼睛,抬头往上瞧:“什么人,怎么敢在绝顶山御剑,不想活了吗……”
再仔细看,一柄拂尘上载着一封信,无视法阵,在绝顶山上空极速行驶,连夜飞上七千阶白玉,从神殿中把正在修炼的掌门拉起来。
整个绝顶山都颤了颤。
殿前的一众师兄弟都听到了二长老在信中附下的怒骂:“到底是谁在这个节骨眼闹事,是想和整个绝顶山为敌吗!”
掌门身披轻纱,心平气和地接过信封:“上次因为此事来见我的时候,你们春光满面,拉着左长老和右长老便走了。这次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你们如此急躁?”
那信封张口只说了一句话:“我有所预感,事情不妙。”
他们和徐修瑾相处的时日多些,等的时间越长,心里的预感就越剧烈。好像徐修瑾此刻正身处绝境,在向他们求救一样!
大长老闭关多年但威名仍在,他抱来的爱徒被养得生死不明,可怎么得了?不说今后绝顶山是不是准备交到那位天才小修士的手上,只说大长老出关之后会如何震怒,大家想都不敢想。
就算掌门近几年受伤复发一直清心修炼不理俗事,现在也架不住二长老和三长老的一句“预感”。
掌门亲自带着几个天资聪颖的徒儿,匆忙出门勘探。
左长老和右长老也重新返回这里,带领七十二位门徒研究阵法的奥妙。
绝顶山这一代有名有姓的人物全都出现在此地,二长老终于有了些底气,料想这样就算是神设置的阻碍,也定能勘破。
这下子闹出来的阵仗不小,连附近生活的普通凡人也能看出这里不同寻常,想尽办法伸长了脑袋来看。
更别说附近的妖物了。
到了地方,掌门身上轻纱飘飘,在阵法周围观察一圈。
掌门抬手压下一片人声:“放宽心,徐修瑾是伴生神童,身上有大气运在,危险和机遇相伴相生,说不准是福是祸。岂是我们隔着迷雾能看清的?”
二长老苦着脸:“掌门慎重,倘若真出事,那可就晚了!”
掌门人和颜悦色,让他少安毋躁:“你先和其他几位长老试着能否硬闯进去。另外,我派人去查山门外那几只活跃的大妖,还有那几个不安分的小门派,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
几个徒弟领命就要去办。
“等等,”掌门转念一想,找出个最有可能的幕后黑手,特意叮嘱道,
“翡翠湖边的那条狗是不是刚下了崽?把狗崽子抓来,倘若真是它们在搞鬼,我们还能留个后手。”
几个徒弟记下了。
“抓几只崽子来就能了事吗?那群畜生,”三长老咬牙切齿地骂,“畜生就是畜生,脑子只有那么大点,卑鄙不通人性,把他们连带崽子一起抓来,然后剥皮拔毛才好!”
恶狠
狠的声音一圈一圈回荡在土地上。
躲在草丛里偷偷观察的鬣狗妖精被骂得一怔,夹着耳朵问:“他们怎么了,为什么就突然骂我们?”
另一只野猫舔着自己的爪子,黏黏糊糊地说:“说要抓我们的崽子,扒我们的皮呢。”
鬣狗骇然呲牙,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要抢这里的晶玉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