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禾别开眼低声嘀咕:“你才该是。”
没听清她这句极低的声音,贺境时眉心微敛,正要追问,对面从刚才就哑然无声的付衍突地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他转身出门。
因着贺境时轻飘飘的那两句话,付衍从走出包间,耳边就回荡起这段时间以来,被他死死压制住的另外一番话。
“反正你想清楚,表不表白最终都只有两个结果。等她结婚生了小孩儿,照旧会渐行渐远。”
这也是贺境时前些天说过的。
联想到在包间里,他们俩提及的把黎思甜弄哭这件事,但付衍敢保证自己没招惹她。
可如果真是像贺境时说的呢。
他知道黎思甜订婚已成定局,怕自己越陷越深,所以那天从派出所离开,就克制着,决定把这一茬彻底揭过,把她重新放回朋友的位置。
付衍猛地咬了下后槽牙,站在洗手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脸,忽然间就想通了。
面对黎思甜,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揭不过,也躲不开,分明她从始至终都安分在朋友的位置,但自己依然无可救药地喜欢着她。
重新回到朋友关系都是屁话。
其实只不过是他用来麻痹自己,不想跟黎思甜成为贺境时口中渐行渐远关系的幌子。
洗手间外的拐角处传来熟悉的哼歌声,调子轻快,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付衍扯了扯嘴角,嗤笑了声。
小骗子,联合贺境时两口子激他是吧。
脑间所有理智在这一刻湮灭于冲动中,付衍感觉仿若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他的行为。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了黎思甜的手腕。
而后他突然施力,听到对方毫无预兆地惊呼,紧接着被付衍拖入空无一人的洗手间。
盯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
付衍的喉咙上下滑动,指腹磋磨着她腕侧柔软的那片皮肤,随即,在黎思甜惊魂未定的“付衍你有病啊”的话里,眼眸沉沉地偏头吻了下去。
如果结果选项只有一个,那在赌一把失去她与看着她结婚里,付衍不想再当懦夫。
去他妈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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