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皇后冷冷道:“那你如何解释这手镯里有毒粉?”
瑾妃语塞,正踌躇时咸昭仪突然抬起头来,眼睛里盈满泪水,即便花了妆也不妨碍她年轻娇美容颜,她张了张嘴,愣愣道:“。。。。。。手镯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那也是我同意出嫁南盛后,詹夫人赏给我母亲的。。。。。。我一直舍不得戴。”
一位姓许的使节斥道:“胡说八道!昭仪难不成是想诬赖夫人,说都是夫人指使得不成?”
“那为何当初要赏我母亲手镯?如今又带着一摸一样的发簪来赠予皇后娘娘?”咸昭仪一指地上手镯,泪水不断落下,“我当初嫁来南盛,詹夫人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未给我准备!我母亲实在看不过,才将手镯塞给我!从那时候你们就开始谋划,是要我母亲的命!”说罢大哭,转头跪倒在地,“是我害了皇后娘娘!我不该将手镯给皇后娘娘的!”
傅皇后神色一动,似有不忍。
瑾妃连忙跪下,对盛光帝喊道:“皇上,宫里谁人不知皇后娘娘爱护咸昭仪,不管这手镯是咸昭仪自己留着,还是在皇后娘娘手上,只要这发簪是送给皇后娘娘的,便知道他们的歹毒之心!”
“是啊皇上。。。。。。咸昭仪进宫时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一直都是皇后娘娘与瑾妃照顾着,她怎么可能对皇后娘娘下毒手,失去皇后娘娘的庇护呢。”有年长些的嫔妃出来说话。
“依臣妾看呀,这旭都国八成是知道了咸昭仪颇受皇上皇后娘娘照顾,他们呢,以前没少欺负咸昭仪,是怕咸昭仪吹。。。。。。。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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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呀。以往咸昭仪生辰,旭都皇室连贺礼都不送,可见不亲近。咸昭仪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你、你们这是诬蔑!”使节张口结舌,又不敢对盛成帝的妃嫔出言不逊,“我们旭都没有理由会这样做!这一定有人栽赃陷害!”
“你们自然有理由,”说话的是资历仅次于瑾妃的怡妃,她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道,“如今我南盛强大富足,而你们旭都不过区区附属小国。你们皇室那位宠冠后宫、说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拜在她裙下的的詹夫人。。。。。。难道甘心满于现状吗?毕竟南盛的皇后娘娘可坐在这上面,压她不知道多少头呢。”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使节更是差点蹦起,被禁卫军直接压跪在地上。
“怡妃说得有道理。不管如何,这放了毒粉的发簪,的的确确是要送给皇后娘娘的。”慧贵妃像是看足了戏,用帕子轻压嘴角酒渍,“至于咸昭仪有没有参与,再查一查便可知了。”
咸昭仪用双手擦干眼泪,像只没有人要的小猫一样糊了自己一脸脏乱,她抽泣道:“臣妾能有今日,是皇上皇后娘娘疼惜照顾。臣妾愿意接受一切调查,若臣妾真的有参与下毒一事,那请皇上把我扔回旭都去,自生自灭吧!”
“元儿!”瑾妃大惊,直呼咸昭仪闺名,“皇上,皇上求您明察!”
“自是要查。”盛成帝沉声道,“咸昭仪,你是朕的嫔妃,无论你有没有参与,你也只能留在宫里。自你嫁来南盛,旭都皇室早与你无关。”
“可臣妾的母亲。。。。。臣妾的母亲还在。。。。。”咸昭仪伏地哀泣道,“臣妾不能跟旭都。。。。。。”
“瑾妃,带咸昭仪下去。”盛成帝道,“旭都使团交由大理寺审查,礼部协助。慎王,这件事交由你主理,务必彻查清楚。朕倒要看看,旭都皇室是否真的有这个胆色,竟敢企图谋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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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旭都使节连声喊冤叫屈,不肯就范,禁卫军正要将他压下去,他突然高声喊道:“昭仪!八公主!你的母亲早已经在年前自尽于自己房内!詹夫人不仅让人瞒着你,还命人将她的尸身扔出宫外,随处找地埋了!”
咸昭仪猛然回头,瑾妃甚至都拉不住她,只见她冲出几步后突然呕出一口鲜血,在惊叫声中骤然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