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对萧承稷道:“我不去,骗他的。梳洗后我就回太尉府去,在街上随便把早饭吃了。”
饭厅那边,萧承泽准备了满满一桌的饭菜。
山药羹,山药馅的包子,山药糕,山药丸子。
萧承泽左等右等,等到饭菜凉了也没等到柳姝妤来,便亲自去了趟临西?阁,结果连柳姝妤的人影都没看到,一问才知她一刻钟前从后门离开了。
萧承泽气得饭都没吃就出了昌王府。
太尉府。
柳姝妤回来后同母亲叙了会?儿旧便直接去了西?苑找柳棠月。
柳棠月正在屋中绣花,瞧见柳姝妤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假意?关?心道:“姝妤妹妹,你?总算是回来,听说?你?去了莫水村,可把我给担心坏了,幸好是平安回来了。”
拿起绣框中还未成型的绣样,柳棠月给她看,道:“我正说?给你?做个护身?符。”
“谢堂姐好意?。”
柳姝妤笑?笑?,抚下那红布,开门见山,直接道:“堂姐知道吗,我在莫水村看到了一口井。”
她故意?咬重“井”一字,只见柳棠月脸上的神情忽变,藏了一丝惊慌。
柳棠月低头,避开柳姝妤的视线,将那红布放回绣框里,故作不知道,“什么井呀?”
柳姝妤坐下,双手托腮,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看向柳棠月道:“就是堂姐去莫水村时,打水的井呀。”
柳棠月恍然大悟状,镇静问道:“你?说?的是那口井呀,那井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井是莫水村唯一的井,村子里好多人都去祠堂外那井打水。堂姐,你?说?巧不巧,你?当?时想喝水,这唯一的一口井,让堂姐一下就找到了。”
柳棠月强颜欢笑?,“还有这事?是挺巧的。”
话毕,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低头喝水。
“是呀,我觉得好巧。”柳姝妤忽地坐正,又道:“堂姐,你?说?这唯一的一口井,生了意?外,会?怎样?是不是全村靠这口井挑水的百姓,或多或少都会?受些影响?”
话音一落,柳棠月手中的杯子险些滑了下去,心下慌乱。
尤其是柳姝妤盯着她看时,柳棠月慌了神,下意?识握紧水杯。
扯了个笑?容,柳棠月轻松道:“应该是会?受影响吧,毕竟全村就只有这一口井。”
“堂姐也这么觉得吗?我也认为是这样,”柳姝妤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一口,又道:“就是不知道这次瘟疫,和?这口井有没有关?系。”
柳棠月笑?着回道:“还能扯上关?系?怕是有些牵强。”
柳姝妤深深看着略显局促的柳棠月,等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挺牵强的。我就是随口乱猜,堂姐别往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