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在乎。
少年一家去村里提及这事儿时,村人闹得沸沸扬扬,叶二爷冷笑着,都知道这些跟着掺合起哄的人心中是怎么想的——无非是嫌弃旺婆婆是个累赘,想将她赶走罢了。
旺三爷一死,家里没人撑腰,剩个孤寡婆子,谁又愿意为了这样一个婆子惹了众怒?
叶二爷这样一想,便发话:
“想必旺三爷死于非命,要作怪哩。既然他不安份,便将他坟迁喽,为防止他害他老娘,给他娘也换个屋住——”
旺婆婆到了这个岁数,一旦挪窝哪有活命的?
大家听出叶二爷言外之意,便都极有默契的不闹了。
哪知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旺婆婆家,发现旺三爷家已经人去楼空。
一直瘫痪在床的旺婆婆不见了!
破屋内外都是水,早被浑浊的水浸泡透了。
竹床、褥子也泡在水中,这些水透出一种腥臭之感。
众人趟水进屋,将这破屋里里外外找了个透,却没见到旺婆婆踪影。
一个瘫痪多年的老婆子,不会走路,一夜之间又能去哪儿呢?
正当村民心生怀疑之际,村里有人找到了旺婆婆的下落。
她死了!
有人在村子附近的白陵江发现了一具浮起来的尸体,以竹竿将其捞到岸边后,发现竟然是旺三爷的寡母旺婆婆。
她已经死了,尸体在水里泡了一夜,泡得发白了。
这样一来,少年的母亲顿时陷入一个尴尬境地中。
旺婆婆不会走路,她不可能独自前往白陵江投河,唯一的可能是昨夜有人偷偷将她背起扔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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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一日的白天她还活着,在她死前的这段时间,见过她、与她有过交集的只有少年娘了。
“虽说我娘一直喊冤枉,但二爷仍让人将她关起来了,说在事情未明朗前,不能将她放出。”
少年提起母亲,眼圈通红。
“她被关在陈家的旧屋之中。”少年道。
“陈家?”
赵福生一出声,少年就应道:
“嗯,他们家前年出了些,家里人死的死、走的走,留下了两间破屋。”
陈家屋后有座池塘,大家都说那里风水不好,平日不大从那屋子附近过。
少年娘惹了这桩官司,叶二爷便让人将她关在陈家老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