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和段景曜相视一眼,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闻到了淡淡的药草香味,楚昭云不由自主放松了下来,她和阿公的家中,也是这般问道。
两人看向案前的郎中,何云周看起来确实家贫,衣裳都洗得发白了。
这与他问诊这般大的架子一丁点也不匹配。
“谁问诊?”
“是我。”楚昭云一边说着一边坐下,将手搭到了脉枕上。
何云周认真把着脉,不浮不躁,节奏均匀,从容有力。
“脉象来看,姑娘身子康健,可是感觉哪里不适?”
楚昭云脸微红,来之前,段景曜让她顺道瞧瞧有没有内伤。
她就说自己身体强健,怎么可能被韩影踢出什么毛病来。
只得说道:“我三日前遇到了歹人,被他踹了脚肚子,五脏六
腑现在还隐隐作痛,会不会是有什么内伤?”
“姑娘若不介意起身我摸摸看,不方便的话堂中还有医女。”
“无妨。”
郎中和仵作一样,眼中只有人的身体,并无男女之分。
她没什么好介意的。
“这里可疼?”何云周用力一按。
楚昭云痛得斯哈一声。
她都以为好了,没想到被何云周一按就痛得要命。
“这呢?”
“这里不疼。”
“是皮外伤,抓些外服的药,每日早晚各敷一次。”
何云周回到案前,极快地写了一张药方。
段景曜接过药方,看了看,说道:“其实我们今天来还有桩别的事。”
何云周看向段景曜和楚昭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楚昭云说道:“何大夫,不,何公子,今日我们受人之托有两桩事。”
“姑娘请说。”
“第一桩事,林文茵死了。”
楚昭云说完,看到何云周肉眼可见地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