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跟李姐,还有一群同事去开了庆功宴,不光庆祝我的baruy首秀,也是迎接我即将摆脱你的新生活……”
冷宴的眸色阴沉了几分。
“可现在呢?”
林屿放下协议书,抬眸看向冷宴,“一切都完了。”
她木然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医生说,我再也不能画画了。”
冷宴的表情依旧一成不变,一开口,语气满是嘲讽。
“所以呢?你又有理由不离婚了?”
林屿简直哭笑不得,“冷宴,在你眼里,就只有离婚这件事儿吗?”
“你我之间,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吗?”
“是。”林屿强忍着,才能让眼泪不掉下来,“我是死是活,未来会怎么样,你从来不关心!”
冷宴没说话,看着林屿悲痛欲绝的样子,想到上午他已经在医生那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嗤笑一声,“林屿,你这样的人在乎未来吗?”
“我这样的人?”
林屿站起身。
“我这样的人,在你冷宴眼里,就是为了留住你不惜割腕,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所以不配谈未来是嘛?”
“你留不住我!”冷宴交叠的长腿换了个姿势,“你能留住的只有那一个亿。”
“签了吧!”他已经耐心全无,“再闹下去,没有好下场。”
“我不要钱!”
林屿用力抹了一下眼睛。
冷宴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林屿,适可而止!”
“两年前,”林屿抓住机会问道,“我只需要你告诉我,在医院里,你说的两年前是怎么回事儿?”
冷宴简直大开眼界。
他没想到林屿能无耻的一而再再而三提起两年前。
而且是用眼前这幅浑然不知的样子。
“林屿,你真的把我当成傻子了?”
林屿无视冷宴的话,直接反问,“两年前,我割腕的事儿,你怎么会知道?”
冷宴气笑了,“我不知道的话,你不是白割了?”
林屿瞬间明白,自己猜对了。
两年前,她跟朋友出去喝酒,喝醉了,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了。
邓淑梅说她割腕自杀了,差点没命。
她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能听信了邓淑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