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量长长的嗳了声。
引得一屋子侍立的婢女都忍俊不禁,低头忍着笑意。
锦鸢从吉量手中接过信函,面颊红的不成样子,端端正正的福身谢恩:多谢娘娘,又朝着吉量福身,多谢姑姑。
吉量笑容渐深,问了声:姑娘不拆开看一眼
锦鸢……
姑姑!
姑姑二字,念得带了些小心翼翼的哀怨。
这下,连着禾阳郡主都跟着笑出了声,指着吉量笑骂了声:这丫头面皮薄,你偏还要逗她!还不快回来!
吉量转过身,露出一脸的无辜:分明是娘娘……故意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叹一声,是,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回了。
禾阳今日笑得实在痛快。
侍候的婢女们也都是一脸的喜色。
主子高兴,她们自然也要捧场。
锦鸢退下后,见芳菲一脸严肃地朝主屋走去,往常芳菲见了锦鸢,总会拉着她说两句话,今日只朝她潦草的颔首。
是…出了什么事
锦鸢的心悬了起来。
还不等她胡思乱想地担忧起来,就听见芳菲的声音响起:南定王侧妃乔氏在外求见娘娘,说…说今日见不到娘娘,便在门外长跪不起。
锦鸢不敢逗留,离开主院。
乔樱儿曾是娘娘的义女,那就是娘娘的事情。而她只是清竹苑里的大丫鬟,娘娘的事情她不能、也不敢打听。
否则就是仗势逾越。
主子们的宠爱飘渺如烟,不知道何时就散了。
她能做的,不过谨慎二字。
回了清竹苑里,锦鸢进了房中。
坐到条案前,撕开信函取出信纸,抖开。
大公子的字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