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腹恼恨,不说话。
陆靳霆看着她,眼睛深邃仿佛在她身上凿了个洞,洞穿她所思所想,“我以前哪次查,冤枉你了?我不信你,是你撒谎成精,咎由自取。”
江夏攥着拳,一口接一口的吸气,仍旧缓解不了心头的窒息感。
她为什么撒谎,是她愿意吗,是她喜欢吗,是她有别的选择吗。
她说真话,跟沈黎川没有关系,没人相信。她想选择结束关系,离开陆家,陆靳霆压着她证件,发现一次严惩一次。
她试过无数种反抗的方法,到头来发现只要陆靳霆不点头结束,她就必须服从顺从,像签了卖身契的奴婢一样侍奉他,讨好他,发自内心臣服他。
挡风玻璃忽然落下一颗雨点,豆大的,啪一闷响,随即几个呼吸的功夫,霹雳啪啪砸响一片,嘈嘈杂杂将车内隔成一个独立密闭的小世界。
陆靳霆的轮廓,在灰暗色阴影里越靠越近,江夏察觉到闪避,却被他摁着后脑勺凶猛吻住。
他解了安全带,也解了她的,江夏察觉他手臂揽在腰间收紧发力,一瞬间的失重,被他抱进驾驶座,骑坐在他腿上,后背顶着方向盘。
雨声加大,风声激荡,他越吻越危险,负面情绪加压,点燃了他爆炸想要宣泄的情欲。
江夏太了解他惩罚时的发泄,有多难以控制,毫不收敛,没有尽头似的,是沦丧暴烈的野兽,是没有理智和怜惜的。
她现在绝对经不起他发神经。
趁喘息的间隙,江夏飞快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昨晚没骗你,当时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你才去开的门,发现是沈黎川时,他已经进来了。我昨晚讲的话也是真的,我对他毫无男女之情,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你没有,他有。”陆靳霆额头抵着她粗喘,“他推迟婚事是蠢蠢欲动,上楼见你,是想确认你心意回头。”
“他想回头,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事到如今,江夏索性把话说得绝情无义,说死了。“我的心意非常明白,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过去式就是过去式,何况这个过去式已经让你妹妹怀孕了,还时不时给我带来麻烦,我现在听到他名字都头皮发麻,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