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捂住肩膀,陆靳霆视线已经转移到她身上,狐天德说一句,他凝重一分。
心下不由冷笑,她发誓天打雷劈,他都保持怀疑,陆文菲那边的人胡诌瞎编,他照单全信。
果然是严于律敌,宽于对己。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陆靳霆问她。
江夏敛去眼底嘲讽,“我想说的很多,但你信吗?”
“上楼。”陆靳霆示意江夏,“楼上人都在场,你想说什么,一句句慢慢说。”
江夏全身绷紧。
她当然不会以为,陆靳霆这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
事实上,江夏现在很后悔。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时的自我尊严捍卫再好,她骂的再爽快,都抵不上被抓个正着下场凄惨。
若上楼后,只是当众凌辱她一番,江夏愿意自扒脸皮给他们踩。
最怕是,陆靳霆已经激怒了,拿出以前惩罚她的手段,到时候发现她怀孕,会给她活路吗?
再或者,陆靳霆从此更加严格看管她,影响跑路计划,她该怎么办?
……
到了包厢,狐天德先一步去跟陆文菲嘀咕,江夏立在门口扫了一眼。
奢华的法式大包厢,分内外两个厅。
内厅什么样,江夏瞧不清楚。
但外厅可能碍于陆文菲怀孕,没有一丝烟酒气,宽敞的水晶桌摆着五颜六色的饮料,长拐角沙发坐满了人。
竟然全是熟面孔,圈子里同龄的千金公子,常住南省的基本到齐了。
陆靳霆刚过去,c位就自动空出来,他没坐。
抬手指了最靠边的单人沙发,挤在上面的两个公子,几乎同时蹦起来,笑容满面请他入坐。
恰逢此时,沈黎川从内厅出来,见到江夏一时怔住。
室内本就隐晦打量的视线,当即复杂喧闹起来。
若是视线在空中有轨迹,会呈现一个定点的四边形,沈黎川,陆文菲,陆靳霆,和她。
“过来。”
陆靳霆抬手唤江夏。他在有第三人的场合,对江夏一向是漠视嫌恶的态度,不让她靠近,不与她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