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侵略性,会在静谧里无限放大,压迫得不留空隙,封闭所有氧气,偶尔施舍一点,在她主动开口求饶之后。
江夏今天心力交瘁,思维迟钝,实在张不了口。
“你错了吗?”
江夏喘息都筋疲力尽,垂着头不说话。
天际这会儿悬着最后一丝天光,介于黑夜与白天最后的交界,射入车内的光,是靛蓝色。
她小小一张白皙的面孔无限朦胧,无限梦幻。
耳垂带的珍珠耳扣盈润润的,米白色长裙,清纯又妩媚,陆靳霆注视了她良久。
气氛危险,绷紧。
却微妙。
远处张安踩着最后一丝天光,为车内带来彻底的黑暗。
“梁先生问清楚了。时恩也是来相亲,女方姓梁,我看了走廊监控,江夏小姐是主动进入房间,全程二十几分钟,门关着,聊什么没人知道。”
江夏头皮一紧。
她是误会之下才进的房间,在张安嘴里倒像迫不及待了。
陆靳霆挥手让张安避开。
不让司机上车。
江夏身体紧绷成一根弦,拉伸到极致,不受控的哆嗦。
“打扮花枝招展,以为相亲对象是时恩这种?”他背着光,面孔阴森晦暗,“不闹不抗拒,坐了二十分钟,对象换成刘青松,怕了想跑了,时恩救你,正好躺在他怀里,勾引他替你出头。”
江夏冷声,“我没勾引他。”
“那你喊他名字,荡漾什么?一见钟情,急不可耐了?”
江夏攥紧手。
豪门子弟家世,特权,财富,造就了他们猖狂嚣张,目空一切的资本。
刘青松那样,是烂摆在明面,恶贯满盈的废种。
而陆靳霆这种叱咤风云的继承人,再坏也顾及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