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陆母有些僵硬,见陆父神色郑重,才道:“我发现黎川那件事后,她对菲菲和靳霆生了怨恨之心。”
陆父颔首,“这几年,江夏对菲菲的确有些刻薄。那靳霆呢?”
陆母面色更差,“你还记不记得菲菲订婚那日,靳霆让她上台祝福,下台后她一个人站在角落里,看靳霆的眼神,简直叫我害怕。”
“后来我又关注几次,每每见到她的眼神,不是怨怼,就是黑压压一片,简直触目惊心。”
陆母,“陆家养她十八年,菲菲没回来前,全家可着她捧。可到头来,为个沈黎川,她就这样怨恨在心,根本养不熟,我才彻底冷了心。”
陆父碾手指,“既然她恨靳霆,你现在怎么又怀疑江夏勾引靳霆。”
“你不懂女人。爱的时候,女人是小猫,是玫瑰,有爪子,带刺,那是情趣玩闹。可要是由爱生恨,爪子是刀,尖刺是剑,为了剖开男人的肚腹,是能隐忍蛰伏,不择手段的。”
陆父一怔,他跟陆母是两小无猜到婚纱,感情上顺风顺水又专一,对女人的爱了解充分,对女人的恨,那是想都想象不到。
“你是觉得,江夏勾引靳霆,是为了报复他?”
“差不多。”陆母理由是充足的,“菲菲最先发现苗头,那时候正巧靳霆从顾家出差回来,有顾星渊身败名裂在前,我很难不怀疑。”
“放心吧,靳霆不是轻易能上勾的人。”陆父隐下不安,先安慰陆母,“这次叫她回来,就远嫁出去。嫁妆给足,保她下半辈子富贵,也算弥补她错失黎川,全了一场父母情分。”
“可……”陆母心里还是有坎,“她要真跟靳霆有什么,远嫁岂不是放虎归山,万一将来她拿来威胁陆家呢?”
陆父,“你啊,就是太护犊子了。放心,要真是这样,我会处理好。”
门外,来收杯盏的佣人顿住,悄无声息退下楼,回到厨房。
楼上。
陆母趴在陆父膝上,“你在真好,我担惊害怕半个月,你一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陆家的名声全了,靳霆的忤逆没了,不用害怕江夏报复,菲菲马上就能成婚,日子又平顺起来。
陆父轻拍她背,“是我不好,这次就在家里多待几个月,陪陪你。靳霆的婚事也该正式对待了,等他成婚,我就退休,到时候你可别嫌我天天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