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那时更狠,那时孤绝,如今孤勇,要为旁同进退。
“你觉得你们能赢?就凭林娴姿?”他的眼神锋利如刀,凶的,冷的,泛着寒光,更讥讽,“还是预想最坏,不过同归于尽?”
江夏推开他,狠狠擦嘴,擦得唇舌都扭曲,里里外外是那四年累计报复性的,一个角落不落。
直面江夏不掩饰的恶心厌弃。
陆靳霆胸口硬邦邦涨起,紧缩成一团,像搁浅在沙滩,被曝晒的沙子烘烤,皱皱干枯了。
“她自为是,身涉险,多大的勇气、牺牲,实际被牵着鼻子走。莫士诚让她演什么戏,她自己心甘情愿排好了。同归于尽——”
他狠狠攥起江夏手腕。
细了,失了温度的孱弱,他在爆发的临界点,语气却不受控松缓。
“欧洲没有死刑,她只会无期。”
江夏一震。
男的气息太近,脖颈青筋暴起,崩裂了伤口,猩红润湿衣领,一片浓稠黯淡。
陆靳霆那张脸也像浸在里面,在她视线里模糊成斑斑碎片。
森寒的,绝路的,只会叫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江夏眼中利剑扎着他,“你料事如神,聪明绝顶。我们、莫士诚,心思你全知晓了,赶我来香江,让我亲自推我妈妈到死地。”
“只是没想到,我舅舅识破你,我不回林家了。你着急来香江,纠正这个错误。”
陆靳霆呼吸急促,衣领黏湿,粘在锁骨,温度冰冷阴寒,他问得苍凉,“你了解我的行事作风,却信了林兰峰?”
江夏,“不信我舅舅,难道信你?信你有感情了,总不至于狠毒太过,会有——顾念?”
江夏无法否认,有冰岛在前,她还敢提赌约,依仗的是他有能心软。
大抵利用旁感情,手段卑鄙的老天看不下去。
再一次给她教训,赌约是真的,陆靳霆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