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真心疑惑,“那你呢?”
不论年纪,还是重要性,陆靳霆作为长子,继承人,婚事都是迫在眉睫,一等一的大事。
陆靳霆捋她发丝,别到耳后,瞳孔里映着她发白的小脸,鼻尖上还有一颗小痣,“正在看。”
江夏倒吸口气。
简直要疯。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坏事全攒一块儿了。
她不仅要应付体检,处理身孕,还要预防做小三。
“不愿我结婚?”男人注视她,眼睛又深又黑,一片探究。
江夏不明白了,有什么好探究的。
他结不结婚,她的意见最不重要。
难道,和陆文菲一样,怕她捣乱婚事?
江夏谨慎,“你看上谁了?”
他盯着她,仍旧上面那句,“正在看。”
江夏心里有数了,这是提前给她做预防。
不过他想多了,她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比谁都不想沾他。
“那我们是不是——”江夏试探,“该结束了?”
“你想结束?”陆靳霆捋她发丝,神色意味不明。
江夏拿不准他态度,按耐住喜悦,“你有妻子,我绝不碍眼,也不生非。”
她到底留个心眼儿,没把意思全挑明。
陆靳霆性格强势冷傲,喜欢做主导者,最讨厌被人挑剔,摒弃。
陆靳霆又注视她半晌,眼神越来越莫测,阴了一张脸。
高高吊起的铡刀,亮着锋的。
江夏喜悦全无踪迹,提心吊胆,小声嘟囔,“我证件。”
她肠子悔青了,吻完喘气就该直接讨要的。
现在这一耽误,只会更难。
果不其然,再抬眼,男人更冷了,罩了层冰似的,里头却无形沸腾凶火。
江夏战战兢兢,再不敢提。
唯恐外面冰破了,在车里直接烧死她。
一到公司楼下,她立马下车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