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想到这,脸上颓靡得很,陆靳霆的心机城府,她哪里玩得过。
他走一步算十步,江夏十步都走完,才看清他一步的预谋。
“那薄先生什么时候来,我治就是。”
“明天下午。”陆靳霆抬手抚摸她眉眼,“你是不是忘了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想治?”
江夏一哆嗦,引得陆靳霆神色冷峻,又盯她。
“我怕……”江夏磕磕巴巴,“你一直不做预防,我有病反而安全。”
她精神紧绷到极致了,惊慌难以自持,投映在陆靳霆眼中,他忽然轻柔下来,“不用怕——”
不用怕什么,他不说。
江夏浑浑噩噩,余光瞥见他手,食指中指上一道挨一道,细密的小口子,像薄刀片划的,不深,却都渗着血。
她脑子不受管控,下意识问,“你手怎么了?”
………………
星期三,一个乌云低垂的好日子。
一大早陆文菲亲自上楼叫江夏起床。
体检需要空腹,早餐也免了,陆文菲直接压着她下楼上车。
医院早就做好迎接准备,一系列抽血做完,陆文菲寸步不离江夏,来到b室。
市一院的妇科主任,是一个四十岁的干瘦女人,穿白大褂,戴无框眼镜,一瞧就是资深医生。
她视线扫过陆文菲,落在江夏身上,微不可察地停顿。
这一顿,江夏敏感察觉到,心里大松一口气。
“两位小姐,哪位先来?”
陆文菲推江夏,“她。”
江夏一动不动。
陆文菲即刻反应,不屑讥讽,“怕了?”
江夏看着她,等陆母进来后,问陆母,“妈妈,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陆母皱眉。
“我看你没有要求,纯粹想拖延时间。”陆文菲推搡江夏。
江夏侧身,避开她的手,“妈妈,检查结果我没有怀孕,陆文菲必须向我道歉。”
陆母一怔,反应过来,“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