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肺腑一震,勉强维持住表情,“怎么会——什么时候?”
“上午去机场的路上,跨江大桥十二连撞,他的车在末尾,现在昏迷不醒。”
江夏迅速调整好情绪,同情急切,“还伤到哪里了?医生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醒?”
陆靳霆端详她,“你很关心他?”他顿了顿,自我解答,“你一向有这好心。”
江夏没接话,薄先生车祸她该怜恤同情的,偏偏心中最多的还是喜悦,庆祝她逃过一劫。
陆靳霆还想说什么,门外佣人敲门,“大公子,夫人叫你入席了。”
………………
江夏这一顿饭,吃的闷声不吭。
席间陆文菲如何撩拨她,她不带一丁点反应,散席就快步上楼。
薄先生这最难的一关,她过得始料未及。
但陆家有钱有势,陆文菲保胎重要,没有薄先生,也会有张先生,李先生……
指不定明天就蹦出来一个。
江夏不会次次好运,她得尽快找到一种不会半路被抓,跑完不会被逮的离开方式。
第二日,星期四,江夏能去上班了。
到了车库,新司机也到岗。
“我姓韩,江夏小姐可以称呼我老韩。”
江夏握住老韩的手,一个四十上下的平头男人,个不高,身材精干,眼神很亮,手上有厚茧。
她望一眼管家,“老韩以前当过兵?”
管家回应,老韩却一言不发。
一般人少说会自我介绍一下,再不济也要惊讶问一句,“您怎么知道。”
老韩这样沉默,要么是陆靳霆吩咐他监视,要么是本性如此。
江夏心一沉。
她上个司机小刘就得过陆靳霆吩咐监视她,但小刘爱抽烟,她抓到几次车内有烟气,没有揭发他,小刘态度自动松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