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天德额头止不住冒汗。
他不想在陆文菲面前表现这么怂蛋,但余光里但凡扫到谁,玩的穿一条裤子的二代,也避开他目光,唯恐被他攀咬上。
在座的都清楚,以陆靳霆现在的地位,他们捆一块也招惹不起。
倒不是说陆家势大到他们家族联合都抗争不了,要真到那层面,反倒好了,自有国家插手清算。
他们怕的是自身利益受损,这四年陆靳霆向外扩张北方市场,向内,在南省搞的一手合纵联合,对他们家族或投资,或合作,或打压,用利益结成一张大网。
商人有钱赚就是爹,他们要是得罪这个钱爹,家里那个真爹绝对大义灭亲,亲手扒他们一层皮。
“不是。是……”狐天德也怕家里受打压,偷眼去瞥陆文菲。
陆文菲不看他,视线在沈黎川和陆靳霆身上来回梭巡。
深爱的未婚夫目光胶着在江夏身上,他前尘难忘,陆文菲心知肚明。
可如今最亲近的哥哥,突然帮江夏。
不,这不是第一次有偏向。
从上个星期古怪的目光开始,会教训她辱骂江夏,压她给江夏道歉。
虽然陆母次次劝她,哥哥是为她着想。
陆文菲心底始终有一个声音,哥哥不对劲,哥哥对江夏有了别的东西。
“不用问了,我让他传的。”陆文菲盯着陆靳霆,“可这不是哥哥默许的吗?”
“我什么时候默许了?”
“星期三体检完回家,哥哥难道忘了吗?”
陆靳霆本就阴翳的一张脸,愈发透出寒意。
“那天是为你商议婚期,我默许什么了?”
陆文菲放在腿上的上,倏地攥紧。
她看看陆靳霆,又转头,目光里的狐疑危险,霍然刺穿江夏。
江夏面无表情,心中却像一只本就沉底的桶,晃晃当当,吊起来一点。
陆靳霆骗她,却绝不会对陆文菲撒谎,现在这一出,是想唱什么?
而且陆文菲的目光……江夏眼皮一跳,下意识去捕捉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