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其实迷信,生死太重,不能轻易挂在嘴边。
以前多次赌咒也都避开了,总觉得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可哪里是不到呢?
是她浮云遮望眼,嘴里喊着心死了,平静了,心里还生着可笑的期望。
这几天陆靳霆用事实的巴掌,把这一个个虚幻的泡沫,全拍散。
她要是再丢不下,江夏觉得,她可以不用跑了,直接躺床上,大腿一张,先做陆靳霆的性娃娃,再被他转手出去,一辈子换无数张床躺着好了。
陆靳霆神色不紧绷了。
想说什么,眼尖发现江夏细密打着哆嗦,他不由皱眉想训她。
可看了一眼江夏穿着。
初冬料峭,她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实。
全身上下黑灰两色,只露出一张白生生的小脸,不是故意穿的单薄,受冷。
而且江夏在穿着上,一向让他很放心,永远保守,不露身段,不露俏,风情和妩媚只到床上才会显露。
是仅他一人才看过的绽放。
“冷?”他声音也柔和下来。“上车。”
陆靳霆拿起遥控器,调高车内温度。
“我还有同事……”
“我脾气好吗?”梁朝手一顿,透过车窗盯她,“上车。”
江夏不再多说,拉门上车,在手机上给弥勒佛发一通道歉讯息。
车辆驶出街口,眼瞅着拐向西城。
江夏后背炸出一层冷汗,“这不是回家的路。”
她先出声,打破了无形的僵持。
陆靳霆再憋不住,扯过她摁在怀里,拇指蹭着她的唇。
眼睛里涌动着许多看不明的暗潮,仿佛有千言万语。
江夏僵成冰棍,这是要跟她清算包厢里的帐了?
转眼,他收敛情绪。
“今晚不回去。”
江夏心沉到谷底。
陆靳霆看似禁欲,实则重欲,她这次装生理期七天,又磨过一个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