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疑问,“那你怎么开门这么晚?”
陆靳霆扫一眼惊魂丧魄的江夏,坦诚的残忍至极,“她不让我开。”
陆母一愣,越过陆靳霆去看江夏。
她浑浑噩噩,呆杵在那儿,眼眶湿漉漉的红,眼尾有无助的泪痕。
机械般对上她的目光,还震荡在一片灰蒙蒙的绝望,回不过神。
陆母醒悟了,这是不想搬出去,在乞求靳霆。
靳霆应该被求的不耐烦,所以才一副恼火的样子。
陆母让陆靳霆先离开,“我有事找她,你去小花厅等我,我也有事跟你讲。”
陆靳霆挺直身,迈步离开,越过陆母后,忽然回头瞥江夏一眼。
这一眼,没有温度,一潭黑暗不见底的死海。
江夏又是一哆嗦,垂头避开。
陆母关上门,拉江夏在沙发上坐下,“妈妈问你,你不想搬出去吧。”
江夏迟钝点头,她当然不能搬出去。
陆靳霆离开前那个眼神,是惯常发现她逃跑,狠厉惩罚她才会有,突然赶她离开,绝非是大慈大悲放过她。
“那好,我告诉靳霆留下你,妈妈的想法是陆家养你二十二年,不提资源投入,只说感情也舍不得你,现在菲菲婚期定下,妈妈也给你挑了一个家世优秀的男人,年轻俊俏,最会体贴人。”
江夏不吭声。
陆母也不用她出声,她也没有第二个选择,“见面时间地点,妈妈都替你约好了,明天下午五点,盛园,你记得提前到。”
………………
陆母通知到位后,下楼走到花厅。
陆靳霆换了一身休闲服,仍旧是沉稳的深色系,肩宽腿长,英武挺拔。
坐在单人位小沙发,手臂敞在扶手上,仰头面向天花板,无声的寂静。
看不见具体神色,只有一种落拓的消沉。
陆母心头一软,又担忧又心疼,“顾家很难缠?妈妈知道你事业心强,也要多注意身体。”
陆靳霆坐直身,“谢母亲关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