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寒气一瞬从脚底窜到头顶,再想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陆母电话拔出去。
“您好,陆夫人,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陆母攥着手机,声音是温和有笑意的,眼底漆黑的,冰的,“那款限量奶昔白铂金包,南省第三个拿到的是谁?”
“抱歉陆夫人。”经理姿态谦卑,话音却坚定。“涉及客户隐私,我们无法透露。”
陆母怔住,豪门富贵,内幕多,八卦劲爆,各大奢侈品牌自然都把保护隐私,列为头等要事。
可那是对大部分人而言,她作为金字塔顶尖,品牌方只会予以予求。
“是那个人比陆家还厉害?”陆母心中更沉,视线定格陆靳霆,“还是那个人根本就姓梁?”
经理稍稍一沉默,回答仍旧四平八稳,“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含糊其辞的回答,陆母眼睛喷火,正要强行逼问,经理忽然有急事,仓促结束通话。
头一次有品牌方敢挂她电话,陆母怒极反笑。
“陆靳霆,你现在只手遮天,当我奈何不了你?”
陆靳霆翘起腿,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点着沙发,“不敢。”
陆母盯着他。
几秒之后,蓦地手指江夏,气势骇人,“跪下。”
江夏尚不及反应,身后保镖得陆文菲示意,一个摁肩,一个踹腿,强压着她咚一声响,膝盖磕在地上。
陆靳霆手指微不可察一僵,再出声,一丝调笑,一丝凌厉,“母亲这是做什么?杀鸡儆猴?”
“妈妈从不对你横加管教,不是因为你优秀,而是你自持克己,所以,倘若有错,绝不在你。”
陆母嘴角也有一丝笑,“江夏,我从小教你要知廉耻,不说谎话。你昨天在车里说什么,我记不太清了,你现在重复一遍。”
江夏颤抖。
她没觉得那话有错,可骂的是陆靳霆,当面重复,她用词有多肆无忌惮,陆靳霆就能她代价,付的有多肆无忌惮。
“你不说,难道心中有鬼,那话是唬我的?”
江夏攥紧手,男人依旧不骄不躁,扫视她,睥睨她。
而陆母的目光已经恨不得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