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盈盈走过来,她眼眶通红,眼白泛了血丝,明显刚刚大哭过。
嗓音也哑,“陆董,陆夫人。”她吸气,整理好情绪,“刚才看见二位说笑,没想到陆董哄起夫人,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陆夫人好幸运。”
话音未落,陆靳霆明显沉脸,“是陆夫人幸运,是我幸运。”
江夏听得刺耳,“是哄我,是他马上要回南省了。”
“什么时候?”
江夏也想知道,她晚八点的飞机,八点十,林兰峰跟随警行动。
这一局不说稳操胜券,七成把握是有。接下来这个几小时,最好减变故,不惊动。
而她查过,香江下午四点过后,只有晚九点有回南省的航班。
基于此,她来配合,稳住陆靳霆这个威胁。
不论如何,拖过四点。
陆靳霆含笑望着江夏,“还没定票。”
四目相对,江夏先避开。
进别墅,客厅两面明净透澈的落地窗,束起白纱帘,棕色皮沙发是双贵妃位,陆靳霆坐主位,江夏连盈盈相对坐贵妃位。
坐次一定,连盈盈眼底当即怪异。
从小到混迹名利场,她不会商场云谲波诡,女人间的微妙门清。
江夏现在浑身写满抗拒,彷彿空气中长满尖刺,根根戳着她,恨不得拔腿就走,又强忍坐下。
连盈盈看窗外,“陆董这套别墅景色真好,听说还有一棵国家重点保护的笔筒树,惜外面老榕树冠太,我刚都没有看见。”
陆靳霆视线从江夏身挪开,一扫她,平静,却显得松弛。“有兴趣,我让人带你去。”
连盈盈第一次清晰捕捉到情绪,忍不住跟着放软,到底还记得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