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良想不明白儿子怎么突然转了性。虽然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点神经病。
但这也过于神经病了。
“把少爷带下去,这几天都不准他再接近这间房。”修良冷冷下令。
潘尹川顿时松了口气,再看相框里修良那张脸,都不觉得别扭难受膈应得慌了。
“父亲!”修苓当然不愿意被带下去,反手就扇了围上来的保镖一巴掌。
修良脸色铁青:“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修良这个当老子的,信息素当然比儿子更具有压制性。
修岺被逼得后退半步,但嘴上还是坚持道: “父亲,你不应该来打断我……”
修良看也不看他:“下去,我不管你想干什么,都留到燕山湖再说,给老子憋住了!”
修岺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他最后不甘地看了潘尹川一眼,然后服从地走了出去。
潘尹川避开修岺的目光,心头重重一跳。
燕山湖。
那天修良不是约定了要和怀先生在那里见面吗?
显然这其中有什么针对怀先生的阴谋,他们绑走他也有了解释。
但……他们以为他对怀先生很重要吗?这好像有些滑稽。
潘尹川心想,我都没感觉出来我哪里重要,重要到不可替代的地步。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他抬起一张清纯无辜的脸,无辜得甚至有点愚蠢天真。
是个连状况都没搞清楚的beta。修良心下讥讽地想。
这也是alpha的通病吧,越是强势的alpha就越偏爱弱小的情人。
修良的目光从潘尹川身上逡巡而过,然后才冷漠地转身走出去,一句话也没有和潘尹川说。
这是一种对极端弱小的漠视。
漠视得好!
潘尹川重重喘了口气,缓缓撑着身体坐起来,在他靠着的地方,那里压着一把枪。
那是修苓欺上来纠缠的时候,他从修苓身上摸出来的。
潘尹川还记得在宴会上,修苓那个从怀里掏枪的动作。
这人也真是,一点不改,这次还是把枪放在那里,潘尹川一摸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