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空洞的眸子里汇聚了一点微光:“你说什么?”
“你喜欢我。”白鹤眠笃定。
封栖松放肆地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轮廓,掌心在纤细的腰线上游走,甚至还拂过了他夹过自己的大腿内侧。
白鹤眠敏感地哆嗦着,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
他以为自己得到了答案。
“封二哥,我帮你吧。”大病初愈,白小少爷的嗓音带着羸弱的柔软,“之前……你自己弄了好久,我帮你,兴许会快些。”
“你如何知道我弄了好久的?”封栖松忍了忍,还是笑了。
真是听他说什么,都好。
“因为我睡着了你都没回来。”白鹤眠耿耿于怀,“你自己弄是隔靴搔痒,我弄……我弄……”
“饮鸩止渴。”封栖松淡淡道。
他瞬间怔住,然后鼻尖贴着封二哥的颈窝,软绵绵地倚了过去。
白鹤眠的态度过于直白,封栖松就算明知与他的欢愉是昙花一现,还是握住了滑腻的手腕,握住了烧起来的火。
那一瞬间,白鹤眠猛地向后缩去,又慢吞吞地贴上来,他像是溺水的人,本能地挣扎,费力地喘息,嘴唇贴在封栖松的下巴边,与青青的胡茬热吻。
然后白鹤眠开始喘不上气,开始哽咽,开始想甩开封栖松的手,可惜太迟了。
封栖松桎梏着他的手腕,笑吟吟地注视着他徒劳的挣扎。
他眼里盛着一汪泪,恨恨地盯着封栖松勾起的唇角,知道这人是故意的。
封二哥在“报复”,报复他之前没有帮忙。
门外传来医生的脚步声,白鹤眠浑身一僵,想要往后退,腿却被封栖松牢牢压制住,他急得满头大汗,磨着后槽牙,断断续续道:“封二哥……封二哥,有人!”
“嗯,有人。”封栖松笑笑,再次将白鹤眠的手按在了烈火之上。
他吃惊地微张了嘴,不敢置信封二哥连医生都不怕。
可封栖松不怕,不代表白鹤眠不怕。要是被医生瞧见,他们在医院的病床上干这种事,脸要往哪里搁?
所以白小少爷挣扎得愈发厉害,病床随着他的动作吱吱嘎嘎,原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医生,终于在门外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