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新办婚礼吧。”他抱住了封二哥的脖子,想起了几个月前的夜晚,他被关在漆黑的卧房里,听着窗外的敲锣打鼓,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将永远与另外一个男人捆绑在一起。
其实白鹤眠早就想和封二哥重新举办婚礼了,这个念头萌生于他决心把“熟客”忘记的时候。
那时,他隐约察觉到,自己喜欢的不再是未曾谋面的熟客,而是陪伴在身边的封二爷。
“好。”封栖松帮他把衣摆掸平,眉目柔和,“等我剿匪……”
白鹤眠突然直起腰,惊慌地捂住封二哥的嘴。
封栖松用眼神表示了疑惑。
他拼命摇头:“别说,哥,千万别说。”
“……答应我就好。”
封栖松顺从地点了点头,继而在白鹤眠将手移开时,安慰道:“没事的。”
“不行。”白小少爷心有戚戚,“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你不知道吗?”
“……又不是古时候,出兵前还要立军令状。”白鹤眠振振有词,“谁要听你的保证?”
封栖松边笑,边推开屋门,抱着小少爷往院外走。千山难得机灵一回,早就把院中的下人赶走了,如今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附和两句。
封栖松说:“要不我单独给你立个军令状?”
“我要什么军令状……”白鹤眠嘀嘀咕咕,伸手摘了一朵梅花,放在掌心把玩,再塞到封栖松的发间。
封栖松纵容地注视着他。
他又把花拿回来,转而别在耳朵上,笑眯眯地晃着头:“好看吗?”
“好看。”
白鹤眠不以为然。男人别朵花哪里会好看?封二哥逗他罢了。
一阵风吹过,粉色的梅花消失得无影无踪,白小少爷也从封栖松的怀里跳下来。他牵着封二哥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少年心性使然,白鹤眠高兴了就走得快些,拉着封栖松往前跑,跑几步,岔气了,又缠着封二哥要抱。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封栖松再次将他打横抱起,颇为无奈。
小少爷皱着眉,疼得直抽气:“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他自己都快记不得了。
封栖松却记得一清二楚:“你说……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我,还说我不要脸,娶自己的弟媳。”
白鹤眠就像是被戳了痛处的小猫咪,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封二哥!”
封栖松低低地笑:“真好。”
“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