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宁被他这语气噎住,想想反应是太大了点,今天这茬保不准被他记在心里,以后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刺她一刺。想想,这还真是梁恪言能做出来的事情。
黑夜让寂静更为寂静。
夜风在动,窗帘小幅度地晃,月光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摇来又晃去。
梁恪言走过去,关紧了窗户。
这不是彻底的黑暗,借着月色,柳絮宁尚能看清他的轮廓,听见他衣服摩擦的声音。影子靠近了,整个地圈住她,冰凉的布料贴着她,怦然的火就从胸口烧起来,淌到指尖的血液却是凉的、麻的。
梁恪言抬手,虎口刚卡过她的项颈,她的肩膀一抖,往后退了点,直到背后靠着墙,才停下。
梁恪言在她侧边笑,笑了几声又停:“是怕吗?”他俯下身再去啄她的唇时,感受到她颤抖的肩膀,“宝贝,是不是在怕?”
如果怕,他有另一种方式。
“有一点。”她说。
期待与害怕并不矛盾。
垂下手时,柳絮宁碰到他撑在她腰侧的手,她虚虚地抚上去,指尖不自觉碰着他绷起的青筋,没忍住又一次重复,“你真的轻一点。”
可他没回答。柳絮宁更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催促:“你快说好啊。”
他终于听话:“好。”
听不出是不是真心的,但他既然给出了承诺,柳絮宁就当是吃了颗定心丸。
他的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滑下来的,从略微紧的裙摆里钻进去,柳絮宁觉得自己被抬起,呼吸开始变慢。
目光之上,依稀可见天花板,她等待着他的体温覆盖她,却在这时感受到一阵|rushi|漫过小腹,从大脑开始,往下的神经全部紧绷。
“梁恪言……”她的声音里是惊讶,想起身去挡他,却被他一手抓住。
他摩挲着小|月复|两侧的两道小小疤痕,疑惑地问她这是什么。
她乖乖地作答是手术时留下的疤。
“原来这里长疤了。”他说着,轻轻吻了一记。柳絮宁以为这只是一个短暂的亲吻,直到他由上至下,开始得寸进尺,她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失神叫出一声。
就这么一记蜻蜓点水的小伎俩,反应都能大成这样。他不吝啬自己的满意,也不隐藏自己的夸奖,却还要装模作样地提醒:“不是说隔音不好,你忘了?”
他的鼻尖流连忘返地磨蹭,她是泄了气的气球,肩膀一下一下地往里蜷缩,无处可放的脚掌心下,是他开合的肩胛骨。
她觉得自己将将颠簸至浪尖,感觉却突然停止。
腰身下意识扭动,委屈的哼叫里有一丝不满和催促。
“我真的很嫉妒他。”梁恪言突然说。
柳絮宁疑心自己掉进了时间的陷阱里,这话不是说过一遍了吗,怎么又要重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