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晚上喝断片了,压根不记得自己曾经撒过酒疯。
“大美!你不会全给忘了吧?你可是揪着我的胡子在炕上拜把子,说什么都要和我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
“老马爷爷,我求你别说了!”姜大美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本来什么都不记得,她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没曾想自己还真就再一次撒了酒疯,而且被老马村长当面处刑,她是有多想现在就在厨房的地上挖个坑把自己给埋咯!
“咳咳!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作为过来人有一句话想劝你。”老马村长的话语真挚。
“您请说!”
“下次你与人喝酒一定得全是年轻人,免得你总是起誓发愿同年同月死什么的,再吃了亏!”
“老马爷爷,你还说!”姜大美没有想到,老马村长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喜欢拿人开涮,她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也不管刘西现在有没有醒,她推门走了进去。
厨房里传出了老马村长破风箱一般的嘲笑声。
姜大美那个恨呀,但是她又不能怎么着一个老头子,所以只能把自己的愤怒转嫁他人,发泄在依然睡得香甜的刘西身上。
见他裹着个被子蜷缩在炕尾,全然不知自己的到来,姜大美打起了坏主意,打算吓他一吓。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拉住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拽,只听“唰”的一声,盖在刘西身上的被子,被她拉到了一旁。
想象之中刘西惊呼的声音没有响起,反倒是姜大美的尖叫响彻了整个马宅。
“怎么了?怎么了?”老马村长拎着个锅铲冲了进来。
只看见刘西已经裹着个被子坐了起来,朝着他笑道:
“马爷爷,没事刚才有只老鼠嘴里叼着只猫经过,把她给吓着了。”
“嗯嗯!”姜大美依然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样子,点了点头,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哎呀!这是农村,有点小动物活动也是正常,我接茬做菜,你们在屋里聊天!”老马村长似乎没有意识到老鼠叼猫有什么不妥,回到厨房直接关上了屋门。
姜大美这时候才算回过神来,指着刘西特意压低了声音忿忿地说道:
“混蛋!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的?”
“姜大美!你能讲点道理吗?睡觉穿不穿衣服是我的自由,你这偷偷摸摸地掀我被子算怎么回事?打算对我图谋不轨?”
刘西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我裸睡我有理的样子。
“你!你!鬼才想对你图谋不轨!哼!”姜大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生气地一转身也走了出去。
这时候刘西拉开被子朝着自己的身下望了望,喃喃自语道:
“真特么的!你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我的小兄弟给吓蔫咯!我还没怪你呢!你还怪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