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刑场,差役和官兵们把围观的百姓,往四周赶了赶,留出一块大大的空地。
“看来薛家人太多,需要一个大点的场子才够。”
“是啊,听说是九族。”
“那肯定了,他们犯的罪,条条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薛理被验明正身,拖到场地中央,然后把四肢和头分别绑在了五匹马上。
一声令下,五匹马同时被猛抽了一鞭,马吃痛往五个不同的方向跑去……
“啊……”
场面血腥异常。
围观的百姓纷纷低下了头。
南宫宏烈感同身受,仿佛被撕裂的是自己般,浑身猛地一颤。
薛理之后,是李玉林和薛静等一应人犯被砍头。
许是因为受刑的人太多,也没了那么多规矩讲究,犯人们验明正身后,一批批被排在刑场上。
首当其冲的,便是李玉林和薛静。
大家把南宫云雪母女让到了窗前,南宫云雪也故意竖着抱南宫九,让她如同站立般依在自己胸前。
“九儿,你再看他一眼吧,人死后,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南宫九没出声,虽说她还小看不清楚,但眼睛却死死盯着刑场的方向。
南宫云雪也看着李玉林,过去的种种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在眼前晃过。
当刽子手举起手中的刀时,李玉林似乎有感应般,也看向了南宫云雪母女。
这一刻,他已无欲无求,释然地冲母女俩一笑。
刽子手的刀落下。
南宫云雪和南宫九,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
大约两炷香的工夫后,刑场上堆满了薛家人的尸体。
差役们腾挪出一小块空地,立上木桩,把薛怀安和刘恒剥去衣裳,绑到了木桩上。
为了快些完成任务,刽子手们迅速地从两人身上,割下一片片的肉片……
从始至终,南宫家的人,除了南宫云雪母女外,没有一个人闭一下眼,表情严肃,全程观看。
血的教训,生命的代价……
临近天黑时,行刑完毕,一家人才沉默着出了厢房,下楼回府。
这一晚的晚膳,南宫宏烈让每人满上一杯果酒。
“今天,是我们南宫家所有人,获得新生的日子。
来,为我们的新生,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