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说是不说?不说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此时的薛贵妃和薛丞相已经昏厥,只有刘恒和薛怀安还在硬撑着。
“啪”
又一鞭抽在刘恒身上,刘恒痛得浑身颤抖,却咬牙没有叫出声。
等那阵钻心刺骨的痛意稍微缓解后,才低哑着嗓音道:“本、本殿、要见、见父皇!”
狱卒又一鞭抽过去:“你还满口本殿父皇的,你难道还没搞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你们是死囚,死囚知道吗?”
刘恒不理狱卒,只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地重复着:“见父、父皇!见……”
薛怀安低着头,默默承受着鞭子抽在身上的剧痛。
这几天,刘恒等人已经承受了几轮这样的审问。
安嬷嬷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想着怎么样都难逃一死,便咬舌自尽了。
薛静虽没受刑,却因惊吓和牢内恶劣的环境,小产了。
李玉林受过两次刑后,就一病不起。
薛丞相一家子,打死不开口,拒不承认任何罪行。
他们笃定,说不说都是死,不说的话,其他的族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陈尚书没有办法,只得上报东陵帝。
东陵帝气极反笑:“他们以为咬牙不说,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下毒谋害朕和皇后是人赃并获,他们无从抵赖。
至于混淆皇室血脉,等暗卫回来,证据面前,他们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陈尚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皇上,刘恒要求见您。”
“暂时不见!”
“还有那李玉林,审了两次,都吵吵着死前想见雪夫人母女一面。”
东陵帝皱眉:“她们母女与他何干?莫非他还想让她们母女为他求情不成?
他休想!
别说南宫将军一家不同意,就是朕这一关,他都过不去!”
陈尚书摸了摸鼻子:“李玉林说,他是定国公主的父亲,若在他死前,定国公主不去见他一面,就是不孝。”
东陵帝嗤之以鼻。
“他现在知道是九儿的父亲了?他派人去杀雪儿母女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是九儿的父亲呢?
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