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上京城格外热闹,百里夕走后,姜远之便用小罐子装了一些茶叶瞧瞧送入了江府。
当江鼎年喝到茶叶的时候瞬间坐立不安,立刻问了下人拿了茶叶入宫了。
“皇后,如何?”
江鼎年第一时间亲自入宫,就是想让皇后查一下宫里进贡的雾山银毫有没有流到宫外去。
当看到皇后一脸沉重走进来时,江鼎年就知道大事不妙。
“宫里今年拢共就得了那么点,方才本宫亲自去太后那边问了,她的已经喝完了,皇上那边的也给她了,就剩下半罐子,并未流出去,爹,你手里这茶十有八九就是当时丢的那一罐,你懂茶,也尝出来是今年的新茶,和进宫的是同一批…”
皇后心焦坐下,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说什么好,为了这一口茶,惹下这样的麻烦。
“我这就出宫去茶,一定将偷茶之人找出来。”
江鼎年知道,这茶莫名其妙丢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案前,说明这偷茶之人知道的太多,想到这儿,他心里越发不安。
“最近事出频繁,本宫总觉得是有人在背后针对咱们,盯上成王和江家了,爹,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会是个天大的麻烦,只是这人在暗处,能从扶子坊偷走东西,还能出入江府不被察觉,可见着本事非同一般,若是此人有意与江家为敌…”
皇后所想一切,都与储位有关,任何威胁到储位的事都让她分外紧张。
江鼎年心中气愤不已,“待我查出来,非将那家伙碎尸万段不可。”
“查出来?当初都没查出来,过去这么久了,怎么找,爹,赶紧关了扶子坊,本宫早就说过,那地方进出的人太多,再隐秘,看的再严,也是迟早要出事的,你赶紧的,关了清理赶紧,所有与扶子坊有关的人,能送走的赶紧送走,那些个行不太过的,爹知道该怎么处理……”
皇后眼里露出一丝狠色,满脸杀气腾腾。
“还有露山那边,速速派人过去,该处理的都处理了,绝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千万要小心,别被盯上了。”
江鼎年知道,这事的确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贪这一口就不会有今天这麻烦,但是…这个女儿是不是过度小心了,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这就出宫去处理,皇后娘娘别担心,老夫知道该怎么做。”
皇后也不好说太重,毕竟是自己的爹,她和成王现在也最需要江家的全力支持,“爹,本宫没有怪您的意思,只是这件事的背后…你也知道,毕竟牵扯着人命,眼下那几个天天眼巴巴盯着,生怕咱们不出错,万一被他们抓到什么把柄,到时候朝堂之上针对起来就难以应付了。”
皇后只能放缓口气苦口婆心说着。
江鼎年跟着点头,虽是父女,却也不再是父女那么简单。
他们之间,权益早已高于亲情了。
江鼎年离开之后,皇后忍不住发了一顿火,“来人…”
江家这些年,做的事的确是越来越过了,可是她和江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分割开的,但是,她必须最大程度保证她和儿子的安全,她要想好万全之策,万一江家出什么事,她也能及时抽身而退,至少能少受一些牵连,必要时候,她不介意选择大义灭亲。
这些年,江家做了什么,她自然一清二楚,而且她手里,证据确凿,当然,不到非必要的时候,绝不会用。
江鼎年出宫之后就火速派人前往露山,而姜远之早就派人在路上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