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珍也知道团干部交流快,说改任妇联主席是说的气话,心情不好,也没留下与季修志继续亲热,转身走了出去。
季修志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心里恨恨地说:你想把那油头粉面的小子留在身边,我偏不让你如愿,让那臭小子与你见不到面。
被季修志“惦记”上的周胜利全然不知,每天除了完成站长安排的工作外,下午饭后与乡直单位的一伙年轻人到中学操场打篮球。
几天下来,周胜利结识了几位球友:乡武装部干事米虎,当过兵,爆发力很好,在球场上提速快,但体质差些,每次打到后半场明显疲劳,反应慢,被大伙称为“迷糊”;
派出所民警张大伟,是个身高一米九的黑脸大汉,球友们叫他“铁塔”;
供销社两个年轻职工,一个叫秦力的是化肥股营业员,一个叫岳伟的是采购站营业员;
食品站的会计赵广法是球队里长得最矮的,身高不足一米七,很粗壮,别人撞到他被伤的多是撞他的人,大伙儿叫他“坦克”。
加上周胜利,常在一起的有六个人,还有中学青年老师,乡卫生院、粮所等单位的年轻人,总共十多个人。
这些人中,除了周胜利、张大伟和中学的两个教师外,都是三十岁以上。
乡中学也有标准的乒乓球台,但乡里打乒乓球的几个人水平太低,与周胜利这个打过省级比赛的技术上差距过大,打过两次以后他就不打了。
周胜利虽然不是胆小的人,但第一次一个人睡在那么大一个院子里,最初几天他躺在床上不是听到屋顶上的木头炸裂的声响,就是听到外面动物叫,不敢入睡。
院内不知何时进来了野兔,周胜利有一次回来开门时,有一对野兔突然从门旁的草丛里窜出来,吓得他心里怦怦直跳。
梅良新建议,咱们干农技工作的不能让院子里荒着地,你抽空挖出来,种些青菜和粮油作物。
周胜利依言,用了两周时间才挖出来,只咱了一部分青菜,大部分地块要等到麦收时种秋季作物。
周胜利上班后两周,乡共青团举行了团代表大会。
团员代表是全乡三十六个村和乡直单位的团支部书记,会上选举出了九人的乡共青团和一正两副三个书记。
选举结束后,赵丽珍特别告诉周胜利,兼职副书记没有级。周胜利估计可能是组织委员季修志专门安排她说的,因为他看出当时季委员对赵丽珍安排他当共青团副书记非常不高兴。
乡团代会结束的第三天,季修志把周胜利叫到他的办公室谈话:山后村是目前全乡经济最落后、上访量最多的村,没有之一,乡党委研究派出脱产干部驻村改变这个村的现状,先后去了两名干部,均没有驻下来。你学历高,又是学农业技术的,党委决定派你驻到山后村。
周胜利虽是农村孩子,但从四岁就上学,并不熟悉农村工作,一脸茫然地问:“我到那里做些什么?”
季修志道:“乡党委是开明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你把这个村的经济落后面貌改变了,怎么干工作乡里不干涉。”
话说得很暖,但等于没说。
周胜利又问:“我下去梅站长知道吗?下去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