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报社印刷公司上班的路上夜里出现流氓跟踪的确是近期才出现的。
据女工们说:流氓有时候在夜里十一、二点钟平版印刷车间下小夜班时出现,有时候凌晨三、四点钟报印车间下车时出现。
他不出现在印刷公司附近的路上,而是在下夜班的女工与工友分路后单独或两三个人的时候出现。
他跟在女工们的后面打口哨,或者从后面追上来擦着女工的自行车过去,怪叫几声,在心理上威摄对方。
连续两周后,印刷公司上夜班的女工有的请病假,有的申请歇探亲假,还有的托关系要求改上白班。
报社印刷公司是为报纸出版服务,主要工作在夜间,所有的女工改上白天不现实,但是女工的安全更要考虑。
报社保卫处向驻地所在区公安分局报了案,公安分局刑警队侦查员在地图上把所有发案的地段标注后说:“这些地段涉及到三个区,我们也不敢保证嫌犯就是我们区的。”
保卫处建议他们向市局汇报,区公安分局武警队的领导说:“至今你们员工所反映的案件当中,全是夜间被人在路上跟踪、骚扰,这些案件严格的讲还够不成刑事案件,只能作为治安案件来处理,市局无论是刑警支队还是治安支队都不可能接收这些案件,还会推给我们。”
保卫处长与印刷公司经理杨士勇一同向周胜利汇报女工被骚扰事件。
周胜利听后深思了老大一会,才问道:“最近一个时期,印刷公司附近的工厂夜间女工下班遇到这种事多不多?”
杨士勇说:“咱们自己的工人都管不过来,没有心思管别的工厂的事。”
保卫科长说:“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也没提别的工厂出现上夜班女工被尾随的事情。”
周胜利问道:“太宁市总共有五个区三个县,有三个区发生尾随夜班女工案件,这个面应当不小,在公安机关应当是大事情。但他们没有重视,社会上没有反响,这说明了什么?”
保卫处长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也感到惊奇,印刷公司夜主女工被骚扰的地段已散落到三个区,怎么社会上还没有反响呢?
周胜利下面的一句话如醍醐灌顶,令保卫处长茅塞顿开,他不由随和着说了一句:“这是为什么?”
周胜利说:“这不是简单的流氓案,有可能是专门针对着报社印刷公司的报复案件。”
杨士勇却摸不着头脑了,“报复印刷公司,为什么要报复印刷公司?我们现在印刷的都是老活,最近也没与别人争活,谁对印刷公司有这么大的仇恨?”
周胜利说:“我也仅仅是往这方面想,案件没破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你现在重点考虑的是把半年之内与印刷公司发生过冲突的人列出来,下午到我办公室,我们逐个排除。”
他又对保卫处长说:“下午上班前你把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治安支队,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和治安大队的负责人各请一个过来。我把省公安廳的武宗胜支队长请来,他最擅长的就是推理破案。
你通知的时候务必加一句话,公安上所有来人不能穿警服,不能开警车。”
保卫处长一愣神,说:“周书记你怀疑报社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