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崩!”南柯往回跑,疯摇桌边老神在在的少年,“阿望她发烧了!”
国崩愕然抬眼。
南柯深吸口气,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跑去翻兼雄的药柜。
鸣草、鸣草,鸣草可以止痛,就可以退烧!
“我把被褥搬……”
南柯捧着一把鸣草奔进厨房,将国崩的声音落在身后。
熬煮药汁的活南柯已经干得很熟了,但看着锅底咕噜咕噜往上冒的气泡,她头次有种抓心挠肺的不安。
没错,一旦被迫静下来,就会开始想——
阿望为什么发烧?
是风寒?还是祟神病?
南柯不得而知。
于是愈发不安。
国崩进来帮忙烧火,声调平稳地说着什么,南柯胡乱点了个头,抿住唇,看药煎得差不多了,盛起来去找阿望。
阿望昏睡得不安稳,始终哼哼唧唧的。
南柯喂药给她,她嫌苦,摇头晃脑不愿意喝,被国崩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下去大半。
南柯擦擦被面上的药渍,给阿望拍背顺气:“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喉咙痛吗?头痛吗?想不想喝水?”
阿望扭动挣扎,像条被摁在砧板上的鱼。
南柯如梦初醒,给她把被卷解开。
照顾病人是件劳心劳力的事。
放在床头的灯烧尽了,朦胧的天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南柯垂眸看着阿望红红的睡脸,眼底涌动晦暗情绪。
她想起来一点昨夜的梦了。
梦里,自己眼看着谁死去了。
无能为力的悲怆感照进现实,和阿望小小的身子渐渐重合。
南柯揉揉太阳穴,起身打算再去煎一点药,备着等阿望醒了喝。
还没走出两步,横里伸过来一条手臂,南柯被拦住。
她侧目看去。
国崩一脸不爽,举着一只馒头。
“不想吃,别挡路。”南柯蹙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