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高大的成年男人。
静静面朝着南柯,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南柯神经狠狠一绷!
她不自觉攥紧手里的伞,又慢慢松开,稳住神情起身,把伞放在身后的木桌上,腾出手去摸包里的手机。
“南柯?好巧。”男人蓦然咧出个笑,大跨步走来。
“我们认识吗?”南柯嗓眼发僵,保持声调平稳。
她侧目去瞟手机,刚点亮屏幕,阴影就携着浓郁的汗气迎面扑来,把她捏着手机的的手臂不由分说一扭,拽向头顶。
南柯痛到拧眉,手指脱力,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男人低头凑近南柯,浓黑的眉因为笑意朝额角高高扬起,眼里闪着精亮的光:
“当然认识了,我摸过你的胸,你不记得了?”
南柯当然记得。
她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我没有印象。请放手。”
“这么一看,果然长得很漂亮啊。”
男人没有听进她的话,以露骨的眼神不客气端详南柯的脸,说,
“没必要老是要戴口罩,你把脸露出来,生意绝对很好。”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不言而喻。
南柯攥着手挣扎了一下,男人力道更紧,她眸底升起厌恶:“请放手。”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紧接着,南柯感觉到湿热的触感用力掐上自己的腰,向上摸索。
事不过三。
她猛然抬手,握着藏在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刺向他的手臂。
南柯除了摸手机之外没有其它求救动作,是以男人并未防备。
男人只觉像被锐器刺了一下,手臂剧痛,惨叫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弹起来向后跳:“什么东西!”
南柯调整呼吸,站直身体。
“我已经警告过你两次了。”
她盯着他扭曲的五官,寒声说。
南柯紧握在指间的是一把巴掌大的剪刀。
精巧尖锐,泛着冷光,兼有血色。
男人捂着流血的手臂,胸口剧烈起伏,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