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诸般罪孽都能如此轻易揭过,”国崩一把扯起南柯,“还要幕府做什么?”
“国崩……”
“刀和窃贼都已经找到,回去找御舆大人了。”
他拉着她转身出去,手劲一如既往地大,铁圈似的,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后面的门被重获自由的阿望立刻“咚”地死死推上。
“国崩,”南柯趄趔跟上他的脚步,“既然刀找回来了,阿望也没有坏心,今晚的事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
“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他态度强硬。
“那阿望的爷爷怎么办?老人家已经那么虚弱了,放到疫棚那种环境里万一……”
“你的意思是要放任那小鬼继续偷药?”国崩回头,“可笑……”
他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反而在看到被淋成落汤鸡的南柯时神情一滞。
“没长嘴吗?”
不耐的一声,而后斗笠兜头盖过来。
南柯抱着刀,腾出一只手抬高帽檐,他已经背对着她淋雨走出很长一段了。
把刀还回工坊,再回到药庐,屋檐下摆着一只灯笼,映着一个抱臂倚门的人影。
是桂木。
走在前面的国崩顿了顿脚步,南柯趁机小跑越过他,抢先开口:“桂木!我们出去散了个步,你怎么来了?”
“巡逻经过,顺路来看一眼兼雄,”桂木来回打量他俩,“这大半夜的,你们……”
桂木欲言又止。
南柯心虚打哈哈,挠头转移视线。
糟糕,该怎么圆?
“哦,原来是这样啊~”片刻,桂木面露恍然,朝南柯露出个神秘的微笑,“没事没事,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那啥,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国崩啊,下次注意点,下雨天,别让人家女孩子着了凉。”
说着拍拍国崩的肩,还嘴角上翘眨了眨眼。
南柯目送桂木消失在雨里,惴惴不安:“桂木知道我们去了哪?”
“哼,谁管他。”国崩甩了甩发梢的水,扬手把斗笠从她头上掀掉,“别想我再借你第三次了,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