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夺过那只碗,站起来,直接踹了他一脚。
正正踢在胃部。
男人“嗷”了一声仰倒在地,刚咽下去的白粥立马吐了出来。
“谁准你这么做?”南柯冷眼俯视他。
男人骂了句脏:“都老不死了还吃什么吃?一顿一碗稀饭白水一样,谁吃得饱!”
边上有人立刻反射性地挪远了,有人看热闹地投来讥讽的目光。
南柯忍了忍,没把手里的碗砸下去:“你不会老?你不会死?还是说,你连基本的人性都没了,已经疯了?”
男人一脸不服气正要反驳,听到她嘴里的“疯”字,突然哑火。
南柯和他们不一样,她能到处走动,当然也有权利断定他们的精神状态。
特殊时期,不会有人敢在这个上和她较劲。
看他悻悻闭嘴,南柯重新盛了一碗粥给老爷爷。
老爷爷捧着那碗粥没敢下口,南柯放软声音劝:“您吃,过几天我们就能找到治好病的办法了,到时候我带阿望来看您。”
老爷爷颤颤巍巍地点头,举起碗喝下去。
“真的吗姑娘?真的有治病的办法了?”南柯要离开时,一个病人抓住了她的脚腕。
往下看去,对方目光殷殷,写满期待。
她没答,表情很冷:“请放手。”
对方被看得一凛,犹豫松手。
好歹走完一圈把饭发完了,回到兼雄身边,兼雄投来无奈的目光:“南柯,你的性子意外泼辣啊。”
南柯过了一遍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合理的双标有益身心健康。”
“但这硬碰硬的处理方式,万一碰上冲动的,恐怕你自己也会受伤。”
“无所谓,”国崩分完药跟着过来,一边擦手一边帮腔,“我会出手。”
南柯回眸。
国崩满脸自负。
这好像还是他们头一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不可思议。
到点了,南柯去巡视,顺便给老爷爷换了条厚实的被子,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喂,”国崩盘腿坐着捣药,在她经过身边时抬头怪异睨她一眼,“你把你的被子给出去了,你晚上盖什么?”
南柯双手托腮在边上蹲下:“我不能和你盖同一张吗?”
旁边的兼雄震惊脸。
“你这家伙,能不能别玷污我的名声?”国崩咬牙切齿。
“你想到哪里去了?”南柯伸手弹他呆毛,“姐姐和未成年弟弟睡同一张床哪里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