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崩眯起眼睛,在她伤口前低头,伸出舌头。
“嘶——”
南柯只感觉已经疼麻的伤口像是突然被一堆倒刺碾过。
她蹙眉捧起国崩,把它掉了个个儿:“别咬我。”
国崩斜睨她一眼,不太高兴地抖了下耳朵,在她膝头蜷爪趴下。
两瓣圆润的猫屁股中间,一对细绒的小毛球不期然映入南柯眼帘。
南柯讶然张了张嘴,略迟疑,扯过猫尾巴帮它盖好。
唯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洗猫是件力气活。
一个小时后。
把国崩和自己洗刷干净,又扭着它好不容易吹干毛上完药,南柯累得倒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偏偏干净小猫一脸神气地坐在她鼻尖前,还摆出颐指气使的脸色。
虽然语言不通,但南柯大概能猜到它想表达什么。
它饿了。
因为南柯也饿了。
南柯长叹一气,捞起手机一个打挺坐起来。
打开浏览器。
搜索“猫饭”。
……
笃笃笃。
“南柯。”
笃笃笃。
“南柯?”
南柯整个人捂在被子里,迷蒙地皱起眉。
叫门声暂时消失,隔了几秒,床头的手机响起铃声。
南柯手伸出被子去摸手机,却意外摸到一团毛茸茸,她一惊,腾地坐起来,看见一只黑猫坐在她的枕边,正抬爪试图制裁闹腾的手机。
南柯起得太急,有点头晕,一边把猫揽到怀里一边接通电话:“喂?”
“南柯,是我,我在你门口,”对面阿流嗓音温淡,“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