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天边的天被染成紫黛色,坐等星辰降临。
“抬起来。”
已经送到他嘴里了,还怎么抬……
“表哥,其实我没想让你。”徐苼这个字有些说不出口,舌尖扫了下,引得她浑身颤栗不止。脚下一软,就倒到他怀里去了。
“我让你把头抬起来。”
原来是头么,徐苼方才脑里想了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都要怪那蒋萱天天给她看的什么话本子,都把她教坏:“表哥说的这么模棱两可,让我误会了。”
池景州见着小娘子的脸有些红扑扑的,“我只是帮你止血罢了。”
“那我也只是羞涩,又没说什么……”徐苼这会儿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你嘴不饶人,让你呆在家中怎的不听话,可是又想挨打了?”
池景州给她上些药,圆润的指腹挖了点薄荷色的膏体,他刚碰到还不曾抹均匀,她就痛的哇哇直叫。
徐笙,“你这药刺人,我不要抹了。”
池景州却禁锢着她,不放她离去:“给我忍着。”
“表哥坏。”徐苼哭哭啼啼的曲着背脊,她哭泣着:“苼苼好可怜……”
她这姿势是极不好上药的,池景州加重了手腕宅女的力气,这么一拉,小娘子踉跄的跪到在他跟前。
冰肌玉骨。
他知道小表妹是真的长大了,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豆芽菜。可等这一回,当真的在掌心里却又是不同的滋味。
丝丝缕缕,皆是极致触感。
徐笙诸多抱怨,“表哥,你同侍郎嫡女说话是多和气多温柔,可对了我倒是没一句好脸色。”她往他身边挤。
那贴在自己身上的是何等的玲珑软玉,却让池景州险些失了魂。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时的失态,一手放在她的脖梗后处,往低了压:“莫抬头。”
“一下子让我抬头,一下又不让我抬头,可真是难伺候。”这一刻徐笙又悄悄的想,表哥的唇看上去薄而冷,没想到碰肌肤的时候,竟是软的。
徐笙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越想越觉得心猿意马。她心下一动去掀开车帘的一角:“若是真的亲了,也不知是个怎样的曼妙滋味。”
又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被他勾到了,整人人都开始燥热起来。
“表哥。”徐苼轻轻唤了一声,只用自己才能听的到声音:“池景州……”
外头的少年人骑马慢行,他背影沉默,在这夕阳缓缓下沉之时,有表哥陪在身边一侧,她一整日的苦闷似乎也被春风吹的消散了许多。
皇城司的下属,在他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