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妾字,压得池景州都有些心里惶惶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避到了悬崖边上。
徐笙,她这个小娘子是有些手段的,“我没这么看你。”
她信他,但不信旁人!
徐笙字字珠玑,“景州哥哥,你自来疼爱都是假的么?非要拿个妾室的位份做贱我?”
素白的手指指着他,都快戳到池景州的眼珠里来。却也是温软滑腻,一瞥一笑都像是精心策划过的。池景州他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微微烦躁,想把小娘子搂到怀里。
想吃掉她的唇,尝一尝那口脂的味道:“我绝不会?让你做小。”
“你说不会?就?不会?了?”徐苼咬住不放:“又拿什么同我保证呢?”
池景州的确保证不了,他沉思了片刻。
管家今日寻到他说话,说的也是他的婚事。原是这些日子外头编排的太过厉害,饶得盛雪玉好几日不敢出门,那盛侍郎为了女儿舍下老脸求到了圣人?跟前,坤宁宫的那位虽不得宠,但在官家跟前说话还是有些分量。
而官家对池景州向来是当做半个儿子,往日里随他浪荡,但这婚姻大事上也准备来插一脚。
“景哥儿可真要为那个叫徐苼的小娘子犯了糊涂?”
都是聪明人,话点到即止。
国公?府需得一位身份家世清贵的名门淑女,贤惠的性子,才能帮他打理内宅。不管是哪一样,徐苼都是不符合标准的。
“听闻盛侍郎的嫡女爱慕你多年,这难道?不是一段好姻缘么?景哥儿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局限于儿女情长,把目光放的长远些。”
这便是不同意徐苼和他的事了,官家说这样的话,明显就?是有意图要指婚。
这才是池景州想要把这门婚事快些定下来的真是原因。
饶是如此,前有狼后有虎,困难重重,都比不得小娘子要打退堂鼓,更让他难堪。
池景州把小娘子的手指圈住,落在自己的胸口处按了按:“徐苼,你可是觉得做不了我的正房娘子,故而有了别?的念头?”
徐苼不懂为何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能不生气?
就?,显得自己今日的脾气是要多不讲理就?有多不讲理。更骇人?的事,徐苼总不能告诉他一开始她不是认真的。
小娘子低眉道?:“况且,你我两人?意见不同,就?算是强行走到一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