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何进仰天长叹,此时此刻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他理解陈煜的行为,但是又有几人能理解他,恍恍惚惚何进走出了黄琬的府邸,看着何进离去的背影,黄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是沉默良久,最后也只是化作了一声长叹。。。。。
老天爷见不得人好,人生中多有磨难,不知何时才到头。
望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不过能站到最后的才是英雄。
皇宫中,当派出宫的下人在张让、赵忠等人面前汇报事情的时候,张让、赵忠等人面色一变,遂张让阴恻恻的说道:“这厮当真聪慧,六年前让这厮给逃了,现在又让这厮给逃了!”
张让声音中多有不甘心,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根本不会让陈煜这厮有机会可以活着离开雒阳,但是现在人已经离开雒阳,说再多也是无用的话。
“无须在意,既然这厮离开雒阳,就算是他运气好。”
赵忠尖锐的声音在宫中回荡着,他比张让看的更看,只要可以威胁到他的人不在雒阳就无所谓,尤其是在这个关键节骨眼,如果是真的想要收拾掉陈煜这厮,只要待大局稳定下来,他们有的是时间去收拾!
宫闱中,如今已经升格成为太后的何氏还居住在永安宫中,不过比起以往略显冷清的永安宫,今日永安宫内却多了一名少年,只见少年身着龙袍,听母亲何氏对他喋喋不休的教导,不由的打了一个哈欠。
“吾儿需记住,为皇帝者,对于守信义之类的美德,在守信的时候应当守信,否则就不要守信,帝王必要的时候可以不讲信义。”
当吕氏说完这些的时候,看向一旁早已昏昏欲睡的少帝,何太后心中无奈,这些年来把儿子放在农户家散养,导致自己疏于教导,不然何至于此,忽然,何太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凤眸中冷色更重。
“皇帝!”
忽然,何太后声音略显高亢,本就昏昏欲睡的少年皇帝刘辩一个激灵看向自己的母亲,双眼中都是茫然之色,不懂为何母后会呵斥自己,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不敢有半分的放肆。
见到自己儿子这副模样,何太后心中大怒,但是又很快的压下自己的怒火,语重心长道:“皇帝,这天下乃是皇帝你的天下,先帝在位时,朝中群臣多有抱怨,但亦是敢怒不敢言,然皇帝你初登大宝,朝中的公卿心思各异,皇帝汝稍显弱势,这些人便会蹬鼻子上脸,欺负你我母子二人!”
“母后。。。。”
少年天子刘辩听到母亲何氏的话后,整个人愣在哪里,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自己的母亲,张了张嘴巴,随后又沉默了下来,藏在骨子里面的软弱,自小的时候刘辩便是如此,未经过人教导,到了现在这个年岁,变得更为的明显,年过十五岁的他,比之同龄人却是逊色了不少,甚至那个贱人生的儿子都要比自己的儿子来的优秀,但是谁让眼前的人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一切的苦只能自己吞咽下去。
“出去吧。”
太后何氏明白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只有皇帝自己明白过来了才行,想当年先帝亦是纨绔子弟溜鹰斗犬玩物丧志,但是荣登大宝数年来,掌控朝堂,或许自己的儿子也要等待数年吧,何太后只能这样子去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