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药单递给她,顺便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小姑娘看了药单,然后面露惊讶,小手捂住嘴巴,脸颊泛红笑得眉眼弯弯,“稍等。”
周文生看她的表情,感觉是被自己迷住了,瞬间变得自信,理理自己的白衬衫,笔挺有型。
“同志,这……真是给你自己抓的药?”
周文生觉得小姑娘脸嫩,肯定靠关系才进得医院,没有任何防备道:“是我自己吃的。”
说完,就换来小姑娘意味深长的笑,“同志,那你以后夫妻……在一起的时候可得悠着点,别再把自己折腾伤了。”
周文生那脸皮腾的一下就烧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像被窥探了隐晦秘密的老鼠,抱着头夹着尾巴逃窜离开。
眼看着人走远了,药房里才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敲她脑门轻斥道:“你个死丫头,忒口没遮拦了,这样的话也是你个没成的姑娘能说的!”
“大姐,你是没看到刚才那男人有多猥琐,他竟然对我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真当我瞎呢,呸!”
“行了行了,中午一块回家,爸妈可都想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大姐,你可真啰嗦。”
……
周文生的事吴秋月没兴趣,她背着背篓回到家里,家里人还没回来,连吴向北都跟着回地里去忙。
将东西放进主屋的柜子里,再蒸上白米饭,冲个澡觉得浑身舒坦了才回自己的屋。
乐滋滋地将四哥藏进小金库里的钱兜子摸出来,哗啦啦一下全都倒在床上。
一块地,五块地,大团结,还有几毛的几分的……零零总总铺了一大堆。
她敢发誓,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毛票。
吴秋月也不嫌麻烦,一点点细数出来,足足一个小时,才将钱全都数好。
三天,她跟四哥竟然赚回来三百八十多块,再加上那些零碎的分钱,毛票,差不多四百块钱,还有一堆没用完的票。
四百块啊,这是普通工人四年的工资了,她跟四哥平分,那也有二百。
吴秋月将钱仔细放好,开始思量起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