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博文正要去扔垃圾,看见他桌上的空白报名表,问:“学霸,这表你是不是不要了,不要的话我顺便拿去扔了。”
听说他们清北班的人嗜学如命,上厕所都要夹本书去看,参加这种运动会对他们来说还不如多做几道题吧。
郑博文自主主张地伸手去拿,刚挨着个边,那张报名表就被倏地按住。
傅宴停说:“不扔,谢谢。”
张帆问李大雷举牌手定了没。
李大雷翻着登记册:“咋了,你有想法?”
“我特么有个屁想法。”张帆一屁股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是白桃想当。”
“对,我有想法。”白桃兴冲冲问,“要填什么资料吗?”
“填好了。”
一只手突兀地白桃的后背伸过来。
白桃闻到了熟悉的薄荷味,带着热烘烘的体温,特别好闻。
他猛吸两口,回过头,看见傅宴停雪白衣领和凸起喉结。
傅宴停没有看他,指节的修长捏着一张报名表:“举牌手。”
李大雷嘶了一声,看着白桃说:“有想法也不行了,人已经找到了。”
白桃不开心:“……哦。”
算啦算啦,傅宴停长那么好看,就让给他吧~
傅宴停把报名表放在李大雷桌上:“还需要填什么吗?”
李大雷说:“没了,把学号姓名填上就行。”
傅宴停:“谢谢。”
谢谢?
李大雷摸摸头,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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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午最后一节课六点半才打铃,英语老师又拖了十分钟到课。
白桃放在课桌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麒麟:他妈的,是汪涛那逼。】
【麒麟:老子翻了一下午监控,可算是让我逮着他了。】
【麒麟:速来小南门。】
齐麟在小群里发了好几条消息,f也在这个群里,但他平常不冒泡,大家就自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放了学,白桃怕齐麟把人打残,直奔小南门。
这两天都在下雨,学校里的梧桐叶都掉光了,铺在地上厚厚一层,被雨水泡得又湿又滑,散发着腐败萧条的气味。
小南门的巷子靠近学校步行街,狭窄深长,经常有学生聚在里面打架抽烟,上个月才装的监控,上岗没几天就殉职了。